皇上看了夙罂一眼,以为小姑娘会为朋友求情,但小姑娘却一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小姑娘如此淡定的心性和智慧,让皇上也不禁多问一句:“小丫头,你不打算为他们求情?”
夙罂黠然笑道:“皇上英明!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对朝事不了解。我只对白海棠有足够的了解,能保证她这十四年来都在罂花谷里昏迷不醒,绝对不可能做谋逆的事情。至于其余人等,皇上比我可清楚多了。”
皇上难得有心情还逗了一句:“小姑娘这是明哲保身?难道就没想过,说不定你求一求,朕就多考虑考虑?”
夙罂仍然淡笑和礼道:“皇上,我只是实话实说。那些人有没有谋逆之心,我哪里能知道?我不喜欢胡说八道。”你是皇帝,你最大,就算他们没有谋逆之心,你非要说有的话,他们不就有了吗?
太后非常满意夙罂丫头的回答,如果是换作别的丫头,为了朋友,可能就要自持有功而胡搅蛮缠了,遂微微颌首道:“罂罂小丫头,哀家恕你无罪,你可以随意说说,平南王在南方多年,依你所见,他管辖之下的南方境域可好?口啤如何?”
夙罂歪了歪头,这次倒如实说道:“太后要我说,那我就随意说了。南方一带在平南王的治理之下,老百姓还算安居乐业吧。我见过平南王两次,一次是他府上一名副将受了伤;第二次是他儿子祈世子遭人暗算中了箭毒,命在旦夕,平南王亲自将儿子送上我罂花谷治疗。我个人觉得他还是知道皇恩浩汤,也相信圣上英明,不然,他为何要送一对命根儿似的儿女到上京来?应当就是相信我大楚有像皇上这样英明神武的圣上和明擦秋毫的太后吧,平南王不是愚不可及,他还是很有智慧的。”
皇上听了大笑道:“小丫头言之有理!拍马屁的功夫也不错。为了小丫头这话,朕也不能定他们有罪,否则,岂不是朕昏庸,错斩忠良?小丫头,你要是为他们再求求情,朕就放了他们。”
皇上想空手套白狼,让小姑娘欠他一个人情。
可夙罂却不上这个当,只淡淡地扫了皇上一眼:“我又不蠢。”
她是傻瓜吗?皇上要不要放人,会因为她求情?这古代可不比现代,这是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皇上要是想让平南王死,就算他没有谋逆之心,他也得死。不过,她早就猜到了,皇上并没有真的要杀人,至于拘着他们有何用意,皇帝的心思,她也猜不到。
皇上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哈哈哈!这丫头的确不蠢。但是,丫头也不要忽视了自己的份量,能让玄太傅和夙幽那只老狐狸同时看中,小丫头前途不可限量啊。”
夙罂听了,心中一凛,不禁再次挑眉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足不出宫,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居然还知道这么多江湖事。
夙罂有些不满:“我又不是男人,也不是皇帝的朝臣,皇上这么……八卦的吗?”
太后突然也笑了:“是啊,皇上是九五之尊,这么八卦的确有些欠妥。罂罂丫头,你有什么秘密,只和哀家分享就行,不必和皇帝多说。他现在啊,正眼馋哀家多了一个乖巧的小孙女呢。”
皇上听到“小孙女”三个字,一双眼睛眯了一下下。不过,也难怪太后这么喜欢这个丫头,除了能将太后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本事之外,丫头可是富可敌国啊。
夙罂:“太后,我没有秘密。我所有的事情,都跟太后叨唠过了。”
皇上看着夙罂,脑海里不知在想什么,他要上朝,很快离开了。
夙罂也接着去给赵国的王子卫子盛和公主卫子琪看诊。
赵国的王子和公主天天有太医调理,现在也是基本上没事了。他们现在最在意的是,谁想杀死他们兄妹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刺杀成功,倘若不是有夙罂,他们可能就要亡于楚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