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只猪,一只鸡,他是一个大恶人,是一个胆大包天,敢拱我家这棵小白菜的飞天猪。不行,我还是要让你父皇把他拖出去给砍了,免得他胆大妄为,坏我女儿名声。”
尚罂抱着娘亲的一条手臂摇了摇,撒起娇来:“娘亲——你就别拿这事儿做文章了。其实,他也没那么坏,他这不是想护我周全,怕我在燕国吃亏,才那样说的吗?而且,我和他之间的确曾经有一个约定。”
楚牡丹没想到自己几句戏言还让女儿主动说出一个约定,不禁奇了:“你和他之间还有约定?什么约定?母后怎么不知道?那你就给母后说说,你和他之间的约定吧!”
一向淡淡定定的尚罂,此刻居然也有些扭尼,但在母后面前,还是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和甘夜的约定,她也是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的坏。当时,她还以为,自己能让他做两年奴才呢。
楚牡丹听完了女儿的话,立马就生气了,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气呼呼道:“看来,甘相是早有预谋啊。这人显然是一个奸相,为了我女儿的幸福,这人还是得除掉吧,一个诡计多端的奸佞之人留不得。”
尚罂跺了跺脚,有些女儿娇态:“母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通人情了?那约定不过是儿戏罢了,我说的相爷是楚国相爷,他这燕国的相爷不算。”
楚牡丹笑道:“现在就怪母后不通人情了?看来,就算他是一个奸相,你也愿意嫁给他,让他做你的驸马?”
“谁说要嫁给他了?但是,不嫁他,也不必杀他吧?我们现在有了权力,但也不能随意用权力驳夺任何人的生命吧?母后这是做了皇后,要拿人开刀了吗?”夙罂嘟嘴撒娇,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在娘亲面前这么娇气。
楚牡丹就希望自己的女儿像个小孩,不要老是一副大人的模样,太让她心疼:“是,我们公主殿下这么善良,怎么可能随意杀人呢?母后这不是试一试你的心意吗?原来,女儿喜欢的人真的是甘相啊?”
“只有一点点啦,谈不上喜不喜欢。”尚罂说完,心里就是有些古怪。她明明不是一个扭扭尼尼的人,干嘛就觉得有些古怪兮兮的呢?
“噢。你把和他的约定拿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一定要是楚国的相爷?我猜,甘相这么奸诈,一定在约定上没有漏洞,当初就在谋婚了。”楚牡丹对窦牧是有印像的,印像本来很好。但是,窦牧变成了甘夜,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尚卿听娘亲这么说,还当真把那张约定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遍,结果,看着看着,就红了脸。狡诈的甘夜,当初的确是在谋婚。他们的约定里,可没说明是哪里的相爷,只是说两年内能做到相爷。这个相爷可没说明一定要是楚国的相爷。
最可恶的是,当初的签名是一个柑字。这柑和甘还是同音字,太可恶了。
楚牡丹看到女儿居然将这么一份约定随身带着,还能随时取出来。可见,那个甘相在女儿的心里很有份量。只是,女儿年纪还小,不懂爱情罢了。心都被人家给偷走了,还以为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
楚牡丹算是看穿了女儿的心事,只是没戳破,免得女儿害羞。连这么一份约定都贴身藏着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信呢,她也探身扫了一遍。
这甘夜果然狡猾!当初就有谋婚的意思,那可真是有慧眼啊!女儿当初是在罂花谷中,说难听点就只是一个乡野村医,甘夜就看到了她的好,想要娶她为相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