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殷素素眯着眼睛醒来。</P>

她愣了一下。</P>

谁能告诉她，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老一小的两张脸是怎么回事？谁会凑得这么近？</P>

她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想要惊呼，但李霞阻止了她。</P>

“殷秘书，没事，没事的，是我和凌东，没吓到您吧！”</P>

李霞略带歉意地拍了拍殷素素的肩膀。</P>

怎么可能会没吓到？</P>

这么诡异惊悚的一幕对一个刚睡醒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惊吓，难道没有人知道吗？</P>

这些话，殷素素自然是不会坦露。</P>

他们回来得还真是快呀！</P>

她犹记得凌靳言是在上一秒说他们要回来了，这下一秒就出现了……</P>

留给她缓冲的时间不可谓是极短的。</P>

“嗯。”</P>

殷素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P>

她爬起，拢了拢身上的睡裙，心里说不出来的尴尬。</P>

李霞又何尝不是呢？</P>

她招呼着凌东，“东东，殷秘书都醒了，我们过去一边吧，不要挡着路了。”</P>

凌东不依，抬着小脑袋定定地盯着殷素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P>

这……</P>

对此，李霞只能继续尴尬地微笑。</P>

自闭症小孩时而听得懂人话，时而又听不懂人话，她也无可奈何。</P>

“没事，就让他待在这里吧！”</P>

瞧出了李霞心中所想，殷素素帮着解了围。</P>

她竟然在凌东的脸上看到了丰富的表情。</P>

这个孩子是在讨好地笑吗？</P>

殷素素怀疑是自己看错了。</P>

见殷素素也在盯着凌东，李霞连忙把视线也跟着转到了孩子的脸上。</P>

“你还笑？”</P>

李霞呵斥。</P>

若凌东的行为放在一个正常小孩子身上，无疑是没礼貌的。</P>

但等她反应过来，她直接一个不可置信。</P>

什么？</P>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P>

东东笑了？</P>

这孩子向来苦大仇深得很，看不见一丝的笑容，今天咋回事，怎么就露出了罕见的微笑？</P>

对于李霞的话，凌东继续熟视无睹的一贯操作，他满眼都是殷素素，两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P>

这……</P>

“李婶，你先去忙别的，这里有我，我来看一会儿他。”</P>

殷素素指着站着的凌东，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上来。</P>

她需要和凌东好好“聊”一下，前提得先支开李霞。</P>

“殷秘书，我来……”抱他上去吧！</P>

李霞“抱”字还没有说完，沉默寡言、看不懂人脸色的凌东就屁颠屁颠地爬了上去。</P>

这……</P>

殷素素假装没有看出李霞的不对劲，她回应地点点头，还是那句话，让李霞先去忙，这里有她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