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P>

顾笑笑出现在庄园里，殷素素先是愣了一下。</P>

小家伙没精打采地耷拉着两个马尾辫，看起来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致优雅。</P>

她远远地望向殷素素，一对视上，委屈极了，泪汪汪的眼眶中落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泪花。</P>

顾笑笑能过来这里，不该是这样的状态。</P>

殷素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P>

希望别是她想的那样。</P>

可事实证明，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糕。</P>

“叶霜流产，切除了子宫，顾笑笑你先看着。”</P>

这是凌靳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P>

说完，他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其他的什么都没交代。</P>

什么？</P>

叶霜流产了？</P>

还切除了子宫？</P>

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P>

殷素素惊得后退了几步，她有些难以消化这样的消息。</P>

明明几天前，叶霜还在为腹中的孩子做打算。</P>

“哇——”</P>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摔下楼梯的。”</P>

误以为殷素素是在避让自己，顾笑笑绷不住了，哇哇大叫，嘴里囔着喊着。</P>

她的瞳孔不断得收缩，看得出来受伤极了。</P>

“笑笑，别哭，别哭！”</P>

“发生什么事了？”</P>

殷素素蹲在了小家伙的面前，指腹擦着她绷不住的眼泪，压下了心底的疑惑。</P>

顾笑笑哭得更凶了。</P>

“没有人管笑笑，所有人都更在意叶霜阿姨肚子里的宝宝。”</P>

小家伙身子一抽一抽的，小手向殷素素的脖子处摸索，环住，好不可怜。</P>

她年纪太小，还听不懂流产和切除了子宫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知道此时叶霜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P>

“连爸爸都不管笑笑了。”</P>

殷素素把顾笑笑抱起，换了个问法。</P>

“笑笑可以和我说说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吗？”</P>

“笑笑不用自责，我相信你的。”</P>

顾笑笑难受得摇了摇头。</P>

近距离看才发现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P>

这孩子是哭了多久？</P>

“笑笑什么都不知道，叶霜阿姨摔下了楼，等到笑笑看到时，流了好大一滩血。”</P>

“笑笑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没接，又给外公外婆打电话。”</P>

“外公外婆推倒了笑笑，说要给笑笑好看，呜-呜-呜！”</P>

“不是笑笑干的，笑笑什么都没有做！”</P>

一时之间，殷素素的神色复杂极了。</P>

从孩子的几句话中不难整理出一些信息，叶霜是因为摔下楼梯才引发的一系列事故。</P>

她是不小心摔的，还是故意的，这都有待商榷。</P>

殷素素可没忘叶霜说过的那几句话。</P>

哎！</P>

这都叫什么事呀！</P>

情感上，她更愿意相信顾笑笑说的话是真的。</P>

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P>

“不哭了！”</P>

“瞧你的小脸都脏成什么样了！像个小花猫一样。”</P>

她拨开了孩子额前的刘海，脏脏乱乱的。</P>

该不会一大早连洗漱都没做吧？</P>

联想到顾笑笑说的没人管她，殷素素思忖了一会儿，才问：“笑笑早上洗脸没？”</P>

“呜呜呜，没有。”</P>

“早饭、午饭都没吃，笑笑要饿死了！”</P>

越想越难过，小姑娘继续难受地放声大哭。</P>

她这边的动静，引得李霞和凌东频频侧目。</P>

凌东就在旁边锻炼，本来是李霞和殷素素一起看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