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P>

饭菜已经端上了桌。</P>

帮佣说凌靳言不会过来吃饭，让他们直接开动。</P>

可殷素素却觉得桌上的饭菜有些过于夸张了，荤素搭配整得很不错，就是数量上会不会太多了？</P>

“夫人，这是先生给的食谱，我们只是照做，和平常差不多的。”</P>

帮佣打着哈哈，很快就退下了。</P>

这叫差不多？</P>

望着桌上满满当当的一堆，殷素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P>

倒是顾笑笑表现得开心极了。</P>

“哇！这么多好吃的！好香，好美味呀！”</P>

她馋极了，小鼻子动了动，试图把所有的香味都吸进自己的肚子里。</P>

相较于她的随意洒脱，凌东倒是显得有些拘谨。</P>

他呆呆地坐在殷素素的右手边，并没有开动的打算。</P>

“来，东东，我们先喝碗汤，垫垫肚子。”</P>

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殷素素先关心起他来，“尝尝莲藕排骨汤，骨头要吐出来哈！”</P>

她知道他习惯了李霞喂饭，但她不想惯着，他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像顾笑笑一样自主进食了。</P>

“素素，我也要！我也要！”</P>

小姑娘不乐意了，咽下一块红烧肉就举着个碗，小嘴噘得老高了。</P>

她又吃醋了！</P>

“你不能只关心凌东哥哥呀！你也要关心我，我还这么小！”</P>

殷素素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所以才会选择坐在他俩的中间，谁都不偏向，只是动作快慢的问题。</P>

“我关心笑笑的呀！给凌东哥哥盛好了，不就到笑笑了嘛！”</P>

“笑笑真棒，这筷子使得可好了！”</P>

她故意为之地表扬笑笑。</P>

小家伙听后，小脑袋扬得可高了，沾沾自喜。</P>

片刻的犹豫后，凌东也学着顾笑笑的模样，吞着莲藕，吃着排骨，吐着骨头。</P>

饭桌上，其乐融融的。</P>

凌靳言和孔怡莲路过餐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P>

殷素素忙着给凌东夹菜，还是顾笑笑先发现他俩来了。</P>

“言爸爸，奶奶，你们也快来吃饭呀！”</P>

她歪着个头，热情极了。</P>

凌靳言给孔怡莲拉开了椅子，安排她坐了下去。</P>

他自己则靠近凌东坐，一定程度地隔绝了他俩视线对上的可能。</P>

但效果甚微。</P>

看到孔怡莲坐下了，凌东饭也不吃了，下了椅子，害怕地藏在了殷素素的身后。</P>

他的小手扒拉着她的衣服，死死地拽住。</P>

“他肿么了？”</P>

“凌东哥哥肿么了？”</P>

顾笑笑问出了全场人的疑惑之处，她还不忘夹块锅包肉往自己的嘴里塞。</P>

“呜呜呜！”</P>

“呜呜呜！”</P>

凌东开始哭泣，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P>

殷素素却发现他还在发抖，和之前见到孔怡莲的状态一模一样。</P>

“呜呜呜！”</P>

“呜呜呜！”</P>

“害怕！”</P>

孩子细微的声响惊呆了凌靳言和孔怡莲。</P>

他们没有听错吧？</P>

他说话了？</P>

他开口说话了？</P>

“东东哥哥说他害怕。”</P>

小姑娘还不清楚场上发生了什么，她一口饭，一口菜，老忙了，还帮着解释凌东的话。</P>

孔怡莲直接僵住，不仅仅是震惊凌东愿意开口说话了，还震惊他的‘害怕’二字。</P>

这二字搅得她心疼，是她鬼迷心窍，对不起孙儿。</P>

霎时，她眼眶湿润，无声地痛哭，泪如雨下。</P>

“素素，奶奶怎么哭了？”</P>

顾笑笑终于放下了筷子。</P>

她朝着孔怡莲的方向努了努鼻子，示意。</P>

她问她？</P>

她哪里会知道。</P>

殷素素真想捂住小姑娘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所有人的话都被她一个人说了。</P>

但她分不开身，凌东还抱着她的腰肢，瑟瑟发抖。</P>

“素素，你先把凌东带回他的房间。”</P>

凌靳言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还未隆起的腹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