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朴宣映同学是釜山人啊?会有口音方面的问题?不会不会,釜山好,釜山人杰地灵。真要从祖辈那里算起,我也是半个釜山人嘛。”
李民勇教授整张脸上散发着...慈祥的气息?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的金承哲一脸恶寒道:“教授,您刚刚问的这些是重点吗?让她快点拿出艺人合同复印件、告知书、授权书...”
“我是院长你是院长?你在教我做事?”李民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秒阴转晴:“呵呵,朴宣映同学,别介意,他这人天生肤色黑,不是对你有意见才黑着脸。对了,家里爸爸妈妈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就那个谁,我下午还有事,你负责帮这位同院学妹整理一下、一定把她个人的困难解决好,清楚吗?”突然又有事要外出的李教授临走时,把“个人困难”两个词念得格外清晰。
“阿拉索、阿拉索。”李民勇新晋为自己的博导,金承哲只得不情不愿地点头。
等李民勇一走,办公室里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
十多分钟后,金承哲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率先打破这份安静:“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问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换了别的助教,你准备怎么办?你的休学办理、公共基础课学分之类的。”
女孩从相机包里掏出一张CD:“我带了这个。”
他接过一看:“《谎言》?”错不在歌,只不过歌名格外应景。
金承哲心中的无明业火似乎又有冒起之势。按半岛出生时就计一岁的虚岁算法,活了24年的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地情绪调动这么不受控制。
低头接连拿起果盘里的草莓塞入口中咀嚼咽下、以平复些许心情后,他长出了一口气:“恭喜出道,我们还是说说你学业上...”一抬头:行吧,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草莓看,眼里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