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净哄我。”顾可彪无奈的笑了笑,又灌了一杯酒,晃着脑袋道:“我今天去找若幽表白了。”
丁冬一听,乐了,忙问:“咋样?”但随即想到,如果事成了,顾可彪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状态。
“她说我是莽夫!”顾可彪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四方客整个大厅的人都吓了一跳,他却浑然不觉,边喝酒边说:“若幽说她喜欢的是可以拯救世界,拯救万民的大英雄,而不是成天只知道打架喝酒的莽夫。这个莽夫,你知道说谁?他妈说我呢。”
丁冬笑着说:“她妈可没说你,她说的你。”
顾可彪有些不高兴,望着丁冬撇嘴道:“只知道说我,你很好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上武子蘅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你现在装着乐,谁知道你回家怎么哭的?”
丁冬的笑脸,慢慢僵硬,他猛的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老板,再上两瓶酒,老子渴了。”
这一夜,两个情场失意的小伙子,话都很少,酒却喝了很多,大醉着告别,各回住处。
丁冬摇晃着回到学院的宿舍里,发现屋里灯光大亮,一个人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他眯着眼去辨认半天,才看清对方是文学院院长洛诚。
“喝了多少?”洛诚皱眉问道。
“没……没喝多少。”丁冬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
“最近,你和水清每天都回来很晚,我知道你们在为贫民做事,便没有管你们。我认为你们做的对,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们的力量,最多只能帮帮春城的贫民,并且只是勉强改变现状,治标不治本。全帝国,有更多的贫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也在等待着解脱。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洛诚神情严肃的问道。此时已是深秋,夜里气温很低,但他的额头上却尽是汗珠。
“帝国?哼哼!早晚灭了它!”丁冬晃了晃脑袋,一阵冷笑。如若平时,他一定不会轻易如此表现,但是此时他已醉酒,所有的表现,都是他内心最直接的想法,他根本无法隐藏丝毫。
洛诚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丁冬在看。
丁冬拿起茶壶想要去倒热水,发现壶里的水是温热的,于是连忙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大口,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三分。他放下茶壶,感激的望向洛诚,问道:“谢谢你给我泡茶啊!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洛诚犹豫片刻,皱着眉,猛一点头,站起身,走到丁冬身前,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叠好的白布。
丁冬接过,展开白布,发现上面血迹斑斑,竟是一份血书,顿时脖子一挺,酒醒五分,开口低声念出了血书的内容:
“何谓生?何谓死?
何谓魂兮归处?
何谓魂兮归年?
怨亦不可怜,怒亦不可恕。
吾辈之痛!
大愿所在,唯有义和!
义,则天下共;
和,则天下兴。
是为魂兮归处;
是为魂兮归年!
魂不灭,则气长存!
挫骨扬灰有何惧?
敢把头颅挂门辕!
偿使我魂唯星点,必呈燎原之势!
火浴江山!
怒誓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