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实在是很惊讶,伊芙是和自己一样的N·T这点应该没有错,可是她的那种神棍到如同预知的到底是不是N·T的力量芙蕾雅可就不明白了。毕竟世界上对N·T研究最为深入的导师——杰涅雷塔教授估计都没见过这种状况。
虽说N·T本身的确是有着超越普通人的感受性和洞察力,可是……
可是并不是说有惊人到这个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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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昏沉沉的睡眠之中醒来,芙蕾雅立刻发现了异常。
自己的身体受了伤还没有好,所以自己总是睡得比伊芙早,起得比她迟一点。而她总是担心什么时候会有救援过来,所以这几天一直都起得很早。
可是今天……
芙蕾雅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反映就是,伊芙那边可能出了什么状况,她的呼吸原本既平稳又很浅,可现在听起来,却非常的短促又沉重。
不会吧……
难道说是……
芙蕾雅支起自己的身体,这四天来身体已经好了不少,总不会因为少许移动身体就痛得站都站不去来了。
“喂!”
用自己尚且完好无损的右手推了一把伊芙的肩膀,谁知道,她就这样软了下去。
不对!
近乎是本能的反映,芙蕾雅将伊芙的身体扳正,探向了她的额头。
果然,温度非常地烫手。
能将调整者都击倒的一般来说不太可能是疾病,经过基因调整而出生的她们,对于任何疾病都有着极高的抗性,先天性的疾病更是直接免疫,完全和她们无缘。而伊芙这样的状况,则立刻让芙蕾雅想起曾经在军校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家伙。
而当时医生得出的结论,却是“操劳过度”。
调整者的身体素质要比自然人好上几倍,而同样,疲劳的忍耐和承受能力也是几倍之高——可换句话说,积累的疲劳也会是自然人的几倍之高。若不能确切的掌握身体情况,管理疲劳的积累,很容易就造成这样突然之间的过劳引起的病症。
这几天芙蕾雅自己没法好好移动自己的身体,所以大部分的事情全都是伊芙一个人包办的。而最初的时候面对自己这个敌人她又时时警惕,也没什么休息的机会。
恍惚之间伊芙悠悠转醒,看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对,眼神里顿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不知道怎么的,芙蕾雅突然就翻身坐到了伊芙的身上,双手忍痛一伸,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
出乎意料的变化,让伊芙不由得呆住了。
大脑虽然有些迟钝,却也能够明白自己所处的境遇究竟是怎么样的。
最终,还是被芙蕾雅抓到了机会吗?
伊芙挣扎了起来,可是出了问题的身体此刻却提不起半点的力气,除了双手紧紧地握住芙蕾雅的手腕之外,竟然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而芙蕾雅虽然也不是完全的状态,但是这一刻的她,是真切地想要了结伊芙的性命。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双手的虎口紧贴着那有着细腻皮肤的脖颈,不光是依靠握力,更是依靠自己身体的重量,将伊芙的脖子死死地按向地面,卡住了她的气管。造成了机械性窒息。
只要有几分钟,甚至是两分钟,不,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将她送入地狱!
杀了她!
杀了这个杀掉了自己同袍的敌人!
杀了这个杀死了戈吉尔的机师!
芙蕾雅眼中的怒火和憎恶,竟然在伊芙的面前幻化成了可怕的怪兽,如同烟雾似得缠绕在芙蕾雅的身上,紧紧地包裹着她。
那不是她。
那应该不是她才对……这是死去的人的怨念……他们对于生的渴望,还有对其他的依恋留在了芙蕾雅的身上。
可是,伊芙已经无力反抗了。
脑袋一片昏沉,映照在自己眼睛里的风景,也迅速的被黑色所染黑了。仿佛身体快要失去了支撑,开始下坠了似得失重感袭来。
果然是……要死了吗?
因为自己的天真,还有奇怪的感情。那份被称呼为不同于调整者的,New·Type的同类的名称,让自己感到了某种奇特的归属感。
结果还是不行呀。
“伊芙,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是……爸爸的声音?
“你是我和汉娜,曾经相爱过的证明……”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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