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心眼(2 / 2)

若是这么想的话,倒是还真有不少番邦的商队,在长安城里打听武德酒和香皂什么的。

估摸着到时候也就能打听到是泾阳县的庄子上产出这些。

然后商队就来这边了。

再想到庄子上修建好的交易区。

这才发觉,李复对于庄子上的建设,眼光放的真是过于长远了。

或许,临颍县那边,也是如此......

当年泾阳王去临颍县赈灾,真是临颍县百姓的福气啊。

“你们猜,当一些番邦使者知道,长安城里的一些风靡全城的东西,都是泾阳王府麾下的产业,他们会不会将目光,放在泾阳王身上?”李复笑道:“而泾阳王又不在长安,不会不会有人,特意跑到庄子上来接触泾阳王?”

“怀仁这是想要守株待兔啊。”房玄龄眯了眯眼睛:“还真是不错啊。”

“不在长安,但是却能够吸引长安城的番邦人,专门到庄子上,这庄子上不比长安城,没有在天子和朝廷官员的眼皮子底下,这里完完全全是泾阳王的地盘,多少,他们也能轻松自在一些。”

状态放松下来之后,不管是办事还是谈话,都会变得有余裕一些。

从而得知和分辨,这些番邦人的一些目的。

“真是聪明啊。”长孙无忌也是眯着眼睛笑着。

他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小看了这位从民间寻找回来的皇室宗亲。

不过好在,武德年的时候,秦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妹妹,跟这位殿下结了善缘。

至于往后,这位殿下都是站在秦王这一边的。

若是站在息王那一边.......

仅仅是他手里掏出来的火药.......聚集在玄武门的那天,秦王府可就危险了。

“说白了,还是懒啊。”李复笑了笑:“能不动弹就不动弹,来回大老远的路程,不想折腾呢。”

“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你这庄子上还是有好些人在干活,又在庄子上折腾什么呢?”程咬金好奇问道。

“老阎要在庄子上修个宅子,另外,庄子上的路,也要重新修一修,要想富,先修路嘛,往后庄子上的作坊多了,来往的商队多了,一道下雨下雪天,那路修不好,没法走。”李复淡然的摆了摆手:“趁着现在庄子上没有什么大动作,人手空闲,干脆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冬天之前,还得让庄户们住上新房子,省得到了下大雪的时候,宅子里还要专门派人出去巡逻去,生怕大雪下久了,压得房倒屋塌的,再闹出人命来。”

听完李复的解释,众人心里就一个感觉。

做郎主的,做到泾阳王这个份上,真的就到头了。

一个郡王,对于自己家庄子上的庄户们这么上心,已经不是一般的仁义了。

庄子上给庄户们住的新房子他们看过,那条件,比长安城里的百姓住的都要好。

还有,阎立德要在庄子上修个宅子,这又是要干啥?

他一个匠作监的官员,是要住在庄子上吗?

不过,就看着庄子上的事情,有这么多,都需要用得上阎立德,他在庄子上修宅子要常驻,倒也合理。

“把庄子上的事情好好忙活忙活,完事儿之后,又得开大工程。”李复说道。

“大工程?”杜如晦来了兴致:“比如?”

“比如书院旁边那一大片空地,原先隔壁庄子上的。”李复说道:“打算盖个行宫。”

“行宫?!”

众人瞪大了眼睛。

“等会儿,你是说,行宫?”程咬金再次确认:“不是,怀仁,这可不兴盖啊。”

“啊?这有什么不兴盖的?咋?程大哥你会算命?那块地方,有什么讲究?”

“讲究?那讲究可大了,你一个郡王爷,盖什么行宫?”程咬金瞪着眼睛看着李复。

“怎么不能盖了,就是盖好了也不是我住啊,我是给太上皇盖的,到时候他老人家想要出来放放风,溜达溜达的,也有个地方住不是?”李复说道:“那行宫也离着书院军营不远,不管是太上皇是想在行宫里待着,还是看看书院,都方便,有军营里的卫士保护着,加上宫中的金吾卫,安全问题也解决了,不挺好吗?”

而且,太上皇的行宫就在书院旁边,看将来谁敢动书院。

太上皇就是书院的镇院之宝了。

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哦,你是给太上皇盖的啊,那没事了。”程咬金松了一口气。

其余众人也是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是。”李复倒是察觉出不对劲了:“你们以为呢?”

“我一个郡王,连修宅子都心惊胆战的不敢逾矩,我敢去住行宫?”李复都笑了:“瞎操心,来,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众人再次举起酒杯。

“那个,既然以后要盖行宫,我估摸着,等到开始建造的时候,临颍县那边的事情也要忙完了吧?”杜如晦笑道:“到时候,姜少匠他们也会回来,行宫的事情,无非还是阎少匠和姜少匠两人负责。”

李复点头。

“没错,图纸都已经给太上皇和陛下过目了,图纸也是阎少匠出的,这活儿,肯定还是他俩的。”

李复给了明确的回应。

“那犬子他.......”杜如晦笑道:“要不让他在庄子上继续磨炼着?反正回到长安城,也没有什么正经差事等着他。”

“行啊,只要老杜你舍得,那用谁不是用?文建也算是熟人,用起来也方便。”

杜如晦一听这个,当即表态。

“尽管用就是!”

“若是这样的话,那某家中长子.......”房玄龄看向李复。

“啊?”李复脸上的表情有点精彩:“你说的,是你的大儿子房遗直?”

“正是。”房玄龄点头应声。

“那可是你亲儿子啊,长子啊。”

“克明的儿子,也是亲儿子,也是长子,不是吗?”房玄龄笑道。

“我那是让我儿子在外历练一番。”

“巧了,我也是。”房玄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