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合议(1 / 2)

唐奇谭 猫疲 2075 字 8个月前

经过了一个充满旖旎的不眠之夜后,当阳光重新洒落在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当中;江畋已然早早的出现在了市政厅内,开始接受一众部下的持续觐见和报告,并且主持召开了回归后的第一场会议。

“根据目前在南方十三个行省,所建立起来的信号塔反馈。”首先是首席行政官费尤斯在例行公务陈述之后,通报了一个意外又不意外的好消息:“南方大部分城市和市镇,已恢复交通和联络。”

“这主要是得益于,波利兵团长从五大海外行省和特别大区,所带回来的数个兵团;”他又转头对着居中上座的江畋道:“不但就近镇压了滨海地区的骚动和异变,还配合海军击杀了数只海兽。”

“除此之外,我们依靠退伍在乡的自由军士兵,在南方广大乡村地区,所组建的乡土自卫队和巡查法官、警察和邮差制度;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地方上发生异变之后,得以维持了秩序。”

“也让绝大大部分村民的聚居点,在活跃起来的异类威胁之下,坚持到了郡城和省城守备队的支援、解救,乃至是自由军兵团的后续扫荡和清缴……尽管如此,还是至少有上百个偏远村庄失联。”

“其中一部分,已经通过派出先遣队确认,被异类摧毁或是破坏严重;几乎没有人活下来。还有一部分则是被当地居民所抛弃,而四散逃亡在外;但是还有一部分,因为地形的改变而无法接近。”

“所以,目前南方十三个行省,外加上三个直属大区(大王冠领),主要道路已恢复基本安全和秩序;通往各个市镇、乡村的支线,也在持续肃清追缴中;部分地区的粮食物资短缺将得以缓解。”

“而来自滨海地区和海外行省的物产,已经在半个月前重新抵达了里昂;大部分城市的市场流通和物价上涨的问题;已经开始逐步消退了。无论阿维尼翁还是图卢兹的矿山工场,都已全力开动。”

“除此之外,最大的支出项目,就是为了赈济和收容那些,家园被毁或是受灾逃亡的民众;进行人口迁移和村庄归并,以及重新修缮各地人口聚居点的城围,乃至加强重点防御工事的持续投入。”

“因此,接下来救亡政府正面的财政赤字和亏空,或许会相当可观,但还没有达到影响基本运转的程度;因为我们还拥有相当部分,为对应北方战争所积累下来的,地方物资库存和战争储备金。”

“这一点好办,你先让人拿个详细的赈灾和重建的计划书出来,由专门的顾问小组进行可行性评定和细节讨论。”江畋听到这里也点点头道:“稍后归结成统一的意见之后,我会进行最终审核。”

“在这里,我可以提前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然后,他又以手伏案的对着左右道:“来自马赛等地的商会联合,还有海外行省的商业代表,已经决定捐助一百万埃居的军费和同样数量的物资。”

“他们唯一的请求是,希望我们的军队优先清理和镇压,那些可能危害到商路、航道畅通的异类和海兽;因此,我们必须进一步的加强海军的力量,增加更多建造大型船只及其武装器械的订单。”

“军团长大人,关于这一点,我请求补充的意见。”在场另一位委员会成员,圣女医院院长出身的民政委员法利亚长老,主动出声。在江畋点头后才继续道:“我们需要注意来自北方的难民潮。”

“之前,因为北方王庭的封锁和捉捕,陆续南下投奔的难民虽然批次很多,都只是规模不大的群体。”须发灰白的法利亚长老又解释道:“但在这一次天球之变后,我担心北方的秩序因此失控。”

“这样的话,地方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限制,这些居民逃离家乡的行为;我甚至担心那些首都委任的地方官吏和新领主们,会刻意纵容和鼓励,乃至主动驱赶这些饱受异类和饥饿威胁的民众南下。”

“愿主保佑!”说到这里他不由在前胸划了个十字圣号;“如果我们没有及时的对应措施,不但会有大量可怜人,因饥饿寒冷、疾病劳累死在道路中;还有可能成为那些异类壮大和泛滥的根源。”

“法利亚委员说得对!”江畋对他点点头肯定道:“所以,我们需要在城外选择合适区域,建造更多的聚居点和模范农庄、工场区;同时加大对于罗纳行省内的矿山开发程度,并制定最低配给。”

“大人,这样的话,也有必要加强地方警备训练和线人、协助者的投入。”这时,前海军中尉出身的公共安全委员/警备总监查亚拉,也随之请示道:“不然难以控制和防患难民中的罪犯和间谍。”

“这是应该的,我可以先批给你十二万埃居的启动预算。”江畋再度点头道:“会后,你将相应的人员编制和计划书,呈递上来,进入下一步的审核流程;此外再编写一套专门的监督和管理条例。”

“大人,我可否招募一些罗姆人?”然而他又欲言又止道:然而听到这句话,在场的诸位委员都不由表情各异,甚至还有人露出了嫌恶和唾弃的颜色;却都忍住发声质疑,将眼神投向居中的江畋。

“罗姆人?为什么会是罗姆人?”江畋略微诧异道:这个时空的罗姆人就是后世吉普赛人的前身;也是与希伯来人并称,饱受歧视的毒瘤民族之一,在世人眼中基本就是小偷、强盗和技女的化身。

只是希伯来人在历史上,频繁被世俗统治者迫害和驱逐,而不得不辗转迁徙着;而源自古代印度四大种姓之外;不可接触群体的罗姆人,则是主动在欧洲大陆上不断流浪着,依靠手工和卖艺维生。

也因为他们习惯了居无定所,也抗拒承担通常意义上的赋税徭役;所以既不能为统治者创造稳定价值,反而会影响地方风气和秩序的稳定;自然不被大多数世俗或宗教统治者所喜,屡屡迫害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