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大唐立国以来的数十年间,就没有一场局部的灾患,仅仅才造成百位数的伤亡。主要还是依靠了,事先相对准备充足的物料,民力,以及分段巡查的东宫属官督促之下,对应处置的得力;
然后,连日艳阳高照的燥热与干渴,也重新降临在关中大地上,但是这一次也同样破天荒的,没有发生普遍性的时疫;因为来自长安病坊的上千名医者和生员,也在孟铣以身作则下开始践行防疫。
因此,当来自东都的询问使、黄门侍郎来恒,和兵部右侍郎、西京选募使的岑长倩,一起踏上归途的时候;也同时接到了来自东都大内的诏书;嘉勉封赏这次防汛得力,解决时疫有功的官吏人等。
其中,包括张柬之、魏元忠、魏玄同等东宫属官,都被加衔一阶并赐绯色冠带;而在长安协助东宫厘清风纪、澄清吏治一系列行事中,颇有作为的正谏大夫薛元超,得授侍御史检校左御史中丞事。
而作为身为东宫药藏局奉御,兼大内尚药局直长的孟铣,更是被加授了正五品下的太中大夫官身;就连赴任东宫不久的,太子左庶子张大安等佐臣,也同样以辅弼太子之故,得到不同程度的赏赐。
反而是在这段时间忙着善后,也实际上作为最多的詹事府右丞、兼大理寺左丞狄怀英,并未得到诏书上的指名嘉奖和赏赐;反而是顺势结束了暂领京兆府的差遣,正式开始负责起大理寺的职责来。
而新到任的京兆少尹,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一个素未蒙面的熟人;也就是曾经与宰相郝处俊一同上书劝阻,高宗让武后代理朝政之念的中书侍郎李义琰;显然在事后他们遭到某种程度的追算。
虽然身为中书令的郝处俊,是个持身极正、无懈可击的孤臣;以至于历史上的武则天,也只能在登基后挖了他全家的棺材,抽古养活以为泄愤。但是做为追随附署的李义琰,就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虽然朝廷委派其兼理京兆府的名义,是协助监国太子备战吐蕃的局面;但也等同将他从东都政事堂内,以宰臣议事的权力中枢,给踢出去而变相的边缘化了。当然了,李义琰也算是高宗朝的名臣。
他乃是魏州昌乐人,出自五姓七望的陇西李氏远支。也是太宗朝的最后一期进士出身,号称是身体魁梧长相英俊,学识广博,有智谋见识的人物,从太原尉、白水县令开始,一步步屡任多方官职。
为当时的并州都督李绩所看重和礼遇,待到李绩拜相入朝之后,也顺带举荐和提携这位年轻才俊。从司刑员外郎、门下舍人;一直做到中书侍郎;与留都的侍中/右相张文瓘;算是同出一脉的渊源。
因此,不知不觉在短时间内,俨然围绕着太子李弘的身边;在西京之地阴差阳错的形成了一个,隐隐与东都遍布朝堂的武后一党,遥相对峙的政治势力雏形。随之而来的还有讨伐新罗的最终决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