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声稳稳向前走到了楼梯口处,雕花镂空的折扇遮着面,白色纸浆的面罩不见神色。
“是哪位道友——”
楼上的帘布被掀开。
那嗓音激得我瞪大双眼,寻声仰望。
在这凝滞的气氛中,那红袍仙人撩开帘子,仿佛未曾有过任何的冒犯,只轻飘飘地扫过一眼底下乱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气带着温软浅笑,少年嗓音清亮中温着些软性子的柔,像一团洁白的棉花:“这么大的气性呢?”
扶贺:“……”
我:“……”
熟悉啊。
太熟悉了。
这红色,这声音,这异域情调,这财力。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扶贺大失兴致,居然当着赵绯的面将扇子一合,了无生趣地转身离开。
我崩溃了,小被子已经遮不住我的精疲力竭,挡不住我的辛酸苦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适合我的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一方恰到好处的棺材。
杀了我吧!埋了我吧!
一刀捅死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黄衣将绿衣背起,朝着赵绯跪了下去。
赵绯轻轻“喔”了声,对他们笑道:“你们可真是办事不利呀。”
那两位仙侍怯怯不敢吱声,连滚带爬地到了他身后。
他说罢,织锦鞋悄无声息地踏下楼梯,朝我走来,停在了不远不近的位置,含笑道:“道友可是喜欢那璎珞?”
“我将它赠送与你,道友可愿呢?”
华美的璎珞被赵绯取下,玉节指骨更胜几分春秋色彩。
我感动,不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却误会了,以为我是想为身边的小美人出气,温和道:“道友也是位多情人呢,竟愿给宠儿这般面子。”
赵绯怅然叹气。
黄衣仙侍便咬着牙出声,对扶贺低声下气道:“抱歉,是我们冒犯!”
“嗯……”赵绯颔首,笑问,“所以,道友意下如何呢?”
扶贺:“……”
我:“……”
我知道扶贺很难受,但我也很难受,这种场面我没有经验,还是让元婴真君承受吧!
可恶。
扶贺居然没有从空气中读出我需要帮助的信息,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以前说师尊给你遮风挡雨,现在遇到这样小小的困难就轻易地销声匿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满心怨愤,迫不得已地剧烈地咳嗽几声,压低声线,粗声粗气道:“他不是我的男宠。”
赵绯你清醒一点,你才是我现在的正宫啊!
赵绯若有所思,半晌,竟闲情雅致地问:“原来,是真爱么?”
我真难受啊啊啊,悲愤道:“别!”
他置若罔闻,将璎珞握于掌心,稍一低头:“木水属性啊……”他半是惆怅半是思念,陷入了一阵悲春伤秋的叹息,“我还送过她一颗伏火珠,可惜,我已经感知不到了。”
赵绯送我的伏火珠碎在了秘境里。
“或许,宠儿和情缘的差距并不大。”他自顾自地说,语调轻轻,“我已是她亲自承认公开的情缘,却与宠儿无异。”
扶贺被恶心死了,对我传音冷笑:“拿了东西赶紧滚。你们真晦气。”
之前想走的人是我,现在想拽着我走的人是他。
而我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去理会扶贺,而是伪装声线劝解道:“有时候人就是自寻烦恼,既然她已经承认了你,说明你在她心里还是特殊的那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赵绯,“她若爱……”
“够了!”
我们皆是一惊。
扶贺忍无可忍不想再忍,还一唱一和起来了,真当他是死人!
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她超爱!”
扶贺一开口赵绯就呆住了。
实在是扶贺穿衣风格标志性很强,有了猜测后,赵绯立刻认了出来:“真君!”
随行的四名仙侍面面相觑,什么真君?真君不是元婴修士的称呼吗?
绿衣人更是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么凶险,那是堪堪捡回了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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