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让他给我们取这酒呢?”我反问,明知阮子归对这酒过敏,为何还要让他去取呢,这不是害人吗?
阮大叔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喃喃道,“在忠骨村北十里的落龙坡有一个婆罗庙,里边住着一个老和尚还有一个小道士,老和尚人称无妄禅师,小道士则自称是三心道人。有人说他们是师徒,也有人说那小道士的前世就是老和尚的师父。两人经常下山来超度亡灵,为村民们指点迷津。子归小的时候,已经展现出了酿酒的天赋,我和老伴···呜呜···”
说起自己的老伴,阮大叔竟然哭了起来。
我和万溪雯只能静静地看着,显然阮老汉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现在劝慰也无济于事。
“我和老伴中年得子,却是一个子归,虽然他依靠酿酒地天赋让我们家变得富裕起来,但是哪个当父母的不希望孩子健康快乐。那个时候还没有小道士,无妄禅师看过之后,只是摇头,说要等十年后他师父才能一解谜团。很快,十年了,却来了一个小道士,看了子归之后,只说了一声,很像,告诉我们,遇到云洛酒的主人,子归自然就好了!”
云洛酒的主人?
望着那坛酒香扑鼻的烈酒,我们心中都产生了疑惑。对于酒我并没有太多研究,万溪雯也不是爱酒之人,所以对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从万溪雯拧着的眉头来看,显然她在思索历史上名曰云洛的名酒的记载,可惜从她依旧紧锁的眉头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喝下这碗酒,我感到辛辣无比,跟云洛这个浪漫的名字却是一点也不沾边。酒水下肚,很快就变成了一团火,燃烧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我不懂酒,却也知道这酒不是凡品,连声称赞。
万溪雯也呡了一小口,拧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轻轻地说,“很浓的桂花的味道,闻之馨香,入口微苦,苦后回甘,下肚冰爽,沁人心脾!虽为烈酒,却毫不辛辣,反而有种脱尘之味。好酒!”
我顿时更加疑惑了,再次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放在鼻子上狠狠地嗅着,也不曾问道桂花的香气,学着万溪雯的样子轻轻呡了一小口,依旧辛辣无比,哪里还有甘甜之味,下肚依旧是一团火,不过现在看来更像是一把刀,在刮着我的肠胃,我的骨肉。
无论是酒香、口味还是感觉,都跟万溪雯所言大相径庭。
万溪雯也看出了我表情的含义,柔声问,“这酒有什么不对吗?”
我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阮老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云洛酿正是有这个特点,不同心境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因为里边加了云倩子、洛怀香和灵犀草,所以被称作云洛酿。”
“还有没有其他的添加?”万溪雯的神情有些激动,一只纤纤玉手甚至抓住了我的衣袖。
阮老汉显得有些为难,显然还有添加算的上酒的关键,也算得上商业秘密,想了良久,他才轻叹一声,“不瞒恩公说,最关键的一步都是子归操作的,有一次在酿酒的时候我看到他往里加了一点红色的小种子,入水即化,当时我怕有毒,还揍了他一顿。只是那个批次的酒,寡然无味,味同盐水,难以下咽。我问那红色的小丸是什么,他支吾地也说不出来,想来酒有百味就是那红色小丸的功效。但是这红色小丸是什么,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
万溪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差点叫出声来,“蠵龟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