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根据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

人类习惯了自己的模样，然后想象出了上帝的模样。

那么狐心一族呢，他们认为神族的形象就是人类的形象。难不成，人类跟神族有着最直接的关系？那么女娲造人的传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种说法就令人十分费解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狐心一族、狼人都以人类的形态为终极形态，难不成他们所有的努力最后都是变成人族？

这一点非常耐人寻味。

离影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也同样耐人寻味。

“暗夜种族进化的终极形态是人类？”我重复着这句话，因为她用了“进化”二字。

“进化”一词在人类的世界出现不足30年，甚至不曾为所有的人类所接受。提出这个词的人达尔文更是饱受非议，差点被人类的神学者们骂死。

离影现在将狐心一族的修行说成了“进化”，让达尔文听到了，估计也会当场气的吐血，因为这两个进化根本不是同一种进化。

“龙小庄，你相信轮回吗？”离影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轮回？”这两个字似乎有万斤重。

我小的时候，爷爷曾给我讲过轮回；父母也在过年的时候，祭拜先祖，也会在院子里烧上一堆烧纸，然后让我冲着月亮的方向祭拜先祖，口中念念有词，就是祈祷先祖，能够在天上保佑我们，在轮回的路上走得顺一些。

在见到死神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认识轮回是怎么一回事，并非真正像民间传说的那样，什么十八层地狱，什么人间道、畜生道，人的灵魂可以转世投胎。

死神也在追寻轮回，作为一个真正看透生死，生活了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的老怪物，也不曾参透轮回，作为一个生命不到百年的人类，又怎么可能参透。

但是参透是一方面，相信不相信是另一个问题。

“我相信！”我回答，毕竟无论是人类、暗夜种族还是神族，都在追寻地轮回，那么这个轮回一定会有，哪怕轮回之路是虚拟的，但是对于轮回的执着这种信念，却是实打实存在的，“我认为轮回是一种信念或者是一种信仰，至于是否真有轮回这件事，我见过三心道长和阮子规，他们有着前世的记忆，也算是一种轮回吧。万钧说，无论是三心还是阮子规，他们不过是拥有前世记忆的另外一个躯壳罢了，那么《孔子》、《墨子》，这些整个人间都拥有的记忆，同样是一种轮回吧。”

“嗯，不错，不愧是龙连聪的儿子！”离影老心大慰，“你果然有悟性，有资格参与这样一个无限的游戏当中。”

无限的游戏？

万钧同样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来，他也说我有资格参与这个游戏。在这个游戏当中，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悟性。

“你爷爷临终前，是否说起什么？”离影声音怯怯的。

“我不知道，等我收到噩耗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是能看得出，他走得很欣慰。”爷爷虽然跟我的感情很深，但是上学以后，我却很少陪在他老人家的身边。

“那你的父亲，是否提起狐心一族或者是菲影？”离影再次询问。

菲影？我惊讶地张开嘴巴，心道，老爹呀老爹，你这是欠了多少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