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心怀鬼胎,船长毕竟是老江湖,很快端着酒碗跑了过来,要跟我喝酒。在干杯的同时,问了我一句,“你同伴呢?”
嘿嘿,这家伙终究是忍不住,我心道。据我所知,狼皇令应该由戈多掌管着,所以船长应该知道祈月大会之后的事情,也应该知道我只带着墨礼鸿和魅影离开玄天之镜的事,所以我只能回答,“走散了!我身上受了一些伤和寒气,船长大哥,你能否给我一点药品。”
行走大戈壁,药品自然是硬通货。船长拍拍我的肩膀,“老弟啊,咱明人不说暗话,不是哥不给你,而是药品非常珍贵,我也不能随便给。所以···”
此时,我们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状态,相互之间早已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
我掏了掏兜子,身无长物,最终只能作罢,想要离开,拱手道,“船长老哥,我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既然无缘,那就此别过!”
“哎呀,别走啊,老弟,虽然药品不能给你,但是我这有医生啊,给你看看也不花钱!”
说话间,船长招手叫来了一个小青年,身材矮小,长得十分秀气,穿着长袍,身后背着一个小药篓,额头上绑着一根草绳,神情有些羞涩,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看起来人畜无害。尤其是这少年的脸,十分清瘦,颧骨高耸,嘴唇和眼眶都泛着青紫之色,似乎营养不良。
但是我心中却是在打鼓。
沙匪绝对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这个少年能够在沙匪这里有一个立锥之地,足以证明他对沙匪的忠诚和自身的本领,都得到了沙匪的认可。
此人一出,死神之眼再次跳动起来。此人身上死气遍布,但是眼睛却是清澈无比,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小子叫···”船长竟然卡壳了,“我们这里医术最高的人,让他给你看看吧。”
那少年伸出如同鸡爪一般干枯、苍白的手,指着我身上的几处伤痕说到,“伤口都痊愈了,没什么看的。”
听到这里,我呆住了,这家伙竟然能够隔着衣服看出我的伤痕,的确了不起。
“那寒症呢?”我赶忙问道,多么希望这家伙良心未泯,能够给我一点提示。
想到还在昏迷的魅影,我的心中有些着急。
少年示意我伸出手,他将那三个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
手指冰冷如冰泉,皮肤虽然白皙,指甲却是泛着青紫色,甚至有一抹腥甜的气味,我心中叫糟,这家伙的指甲上应该带着剧毒,如果现在划开我的皮肤,那么我真的距离死神不远了。
但转头又想,拥有如此清澈眼神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如果此人在酒里下毒,那么我也绝无幸免之理,所以能否活下去,就听天由命吧。
少年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伸出手的那一刻,衣袖向后缩去,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竟然是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