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水鬼什么的都是怪力乱神,您也说了临江水急,这个老爷爷说不定就是以外落水。”林长不相信鬼神,对水鬼什么的说法很是不感冒。
“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肯定就是水鬼索命,我们这儿每年都要有几起这种事儿,出事儿的还多是水性好的人。”妇人见林长乐不信,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
说完还用一副看没见过世面的外地人的眼神看了林长乐两眼。
林长乐倒是也没在意她用什么眼神看自己,而是继续好奇心满满地问道。
“真的每年都会有人淹死吗?”
“当然了,我骗你这个干啥,远的不说,就说去年吧,去年那边那个粮油铺子老板家的儿子就是在这儿淹死的,那孩子长的粉粉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似的,我还逗他玩儿过呢,真是可惜了。”
妇人伸手指着远处一个铺子。
林长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见一个粮油铺子牌匾,只是那粮油铺子的门关着,主人好像没有开门。
“唉,那粮油铺的老板也是可怜,夫妻两个人原来有个女儿,女儿十五岁就嫁了人,结果嫁人没两年就没了,后来她们好不容易又生了个儿子,结果儿子小小年纪又没了,以前这夫妻俩是我们这条街上最勤快的,那店门也是开的最早的,自从儿子女儿都没了后,夫妻俩精气神都没了,店铺时开时不开的,就算是开也不过是维持生计罢了。”妇人说完也是唏嘘不已。
林长乐,沈月,江朵三人听后,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
“这粮油店的孩子是去年前半年不在的,后半年还有一个呢,也是我们这条街上的,还是我们家邻居呢,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听说是对家里给她安排的亲事不满意,直接跳了下去,后来尸体被冲到了鱼梁上,可把那个打鱼的给吓着了,听说还病了好几天呢,要我说呀,这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乖乖嫁人就行了,非要反抗,这下好了,白白丢了命,父母养活她十几年,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银子没回来,还被附近的人指指点点,要我说呀,这姑娘就是不孝顺,要是我闺女……”
妇人后面的话林长乐没有仔细去听,因为都是她不爱听的,她怕自己再听下去想骂人。
“还有今年开年的时候,这里还淹死过一个卖货郎,那卖货郎死的最冤枉,好好的在岸边有些,好好的就掉河里去了,货也全部打了水漂,那么多东西呀,就那么白白被冲走了。”
林长乐看那妇人的神色,好似更加心疼卖货郎的那些东西。
“我跟你们说,这里邪乎的很,就是有水鬼,你们还别不信邪,我看呀早该请法师过来驱邪。”
“是是,你说的对。”
林长乐不太想再听这个妇人说下去了,随便敷衍了两句。
“沈姐姐,你对这里比我们熟,今天这事儿你怎么看呀?”
“临江水深,水流急,官服年年都发讣告,让大家注意安全,不要下去游泳,可年年说,年年有胆子大的下去游泳,每年都要淹死好几个,这都是我听我外祖母念叨我堂弟的时候说的,警告他不要下水,不过被淹死的大都是一些小男孩,像这里淹死的这么杂的,还真是不常见。”
沈月点了点头,稍微思索了一下。
“刚才那婶子说的酱油铺儿子淹死的事儿我倒是也听说过,就是去年发生的事儿,也差不多发生在这个时候,听说是和同一条街上开客栈的老板儿子一起玩儿,然后在河边打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的,当时就有人想下去救,可是水流太急没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