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该不该接鹤柳真人的话,林老太她们一行人是压根不认识鹤柳真人。
沈月和林长乐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林长乐出言宽慰道,“这也不能怪您,您那两个徒弟若是不争抢着替对方定罪,您也不至于被迷惑,没有发现真相。”
“唉,我是她们的师傅,却不相信徒弟,说到底我也是有责任的。”
“对了,鹤柳真人,您刚才说最近换里不太平,是还有什么其它事情发生吗?”
见鹤柳真人还是自责,劝说也没有用,林长乐干脆转移了话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千年之前,远州城还不是远州城,是个不知名的村落,当时村子里面感染了瘟疫,麻姑娘娘自天上而来,化解了瘟疫,救百姓与水火之中,当时麻姑娘娘带了一件法宝而来,后来那法宝就被供奉在看麻姑庙里面,但是百年前道观发生了大火,法宝丢失,至今都没有找回来,我们道观中存放法宝的大殿至今都是空空荡荡的。”
鹤柳真人口口声声说着法宝,倒是将林长乐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鹤柳真人,你们麻姑庙的法宝到底是什么呀?”
“我不知道,这件法宝是百年前丢失的,当时我还没出生,道观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传说而已。”
“道长所说的烦心事难道和那法宝有关?可这法宝不都遗失百年了吗?”
“却是和这法宝有关,我们麻姑庙百年之前曾经遭遇过火灾,除了法宝丢失,殿宇也损坏了不止烦几,当时是一位好心的陈员外号召乡亲们出钱出力,外加一些被我们救过的人出钱出力,共同努力帮我们修建了新的麻姑庙,我们也很感念他们的恩德,这些年一直在道观为他们做法祈福。”
“这是好事儿呀?为何真人会烦恼。”
“百年前的人是好人,可不代表他们的子子孙孙也是好人,那陈家的祖先乐善好施,加上生财有道,生意一直做的很好,他在世的时候对我们道观也颇为照顾,但是自从他几十年前去世后,他的后人们就各个烂泥扶不上墙,不到两代人,就败光了家里的产业,如今这陈家后人不知从何处听了这麻姑庙法宝的传说,听说法宝价值万金,是我们怕外人惦记藏起来了,处处找我们的麻烦,最近已经来道观闹腾过好几次了。”
“我呸,这些人怎么好意思来闹,也不怕家里长辈的棺材板压不住,这都一百年前的事儿了,就算他们的先祖带头募捐,为麻姑庙出钱出力,可这都过了一百年了,难道你们隔了一百年了,还要还他这份人情吗?”
“话虽如此,但他祖辈毕竟有恩与我们麻姑庙,我们也不好意思对他做太过分的事,只能任他真的闹着。”
鹤柳真人摇头轻叹,这麻姑庙远在深山,本就是道家清静之所,却还是难免人世间的种种烦忧。
“那真人,你们就真的一点法宝的消息都没有吗?观里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这事儿当初的亲历者是我师罪祖,师祖当时去世的时候,是个意外,而且还是坠崖身亡,别说遗言了,连个尸体都没丢下,而且百年前的大火,把道观中的各种典籍都烧毁了,我们根本无从查起,我们连法宝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谈找到呢。”
与鹤柳真人的一番交谈,鹤柳真人的烦心事,变成了众人的烦心事儿,一时间大家游玩儿的心情都没有啦。
一行人去瀑布边将张老爷叫上,一起下了山。
下山的时候,张老爷同鹤柳真人走在最前面,又将刚才和众人说的事儿和张老爷说了一遍。
等众人走到麻姑庙跟前的时候,还没进庙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
鹤柳真人问了一句,匆匆朝前走去。
那些今天前来祭拜的香客,或者昨天留在麻姑庙没走的香客,全都挤到了前院看热闹,表情或兴奋,或疑惑,或担忧。
被围观的人包围的圈子中有两方人马。
一方是六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穿着绸缎衣服,手中拿着棍棒等物。
看起来像是市井街头的流氓混混。
另一方则是道观里的道士,为首的是林长乐昨天见过的楚雄,两方人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想让。
这时候,鹤柳真人带着张老爷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