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眼底划过笑意，眼瞳突然变成暗金色，和锦辰一样多了几分不同于人类的神异。

长离很久没有卸下伪装了。

他舒服眯了眯眼睛，就被锦辰撞了撞脑袋，直勾勾盯着看，“凤凰真好看。”

话音刚落，锦辰又变回龙身，紧紧缠着长离，“我的。”

长离动了动，挣扎无果。

一声凤吟清脆响起，长离化作比龙身稍小的凤凰，蓝羽交织淡金色，好看又精致。

龙身困不住变小的凤凰，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飞走。

“吼…”

龙头耷拉在浴缸旁生闷气。

小凤凰飞到门口，远离了锦龙可以束缚的范围才变回人形，回头去看锦龙，眸底噙满愉悦的笑意，“好好泡着。”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5，累计25！】

“嗷！”

知道了！

凤凰真狠心。

锦辰又变化人形钻进浴缸里吐泡泡。

等浴室门关闭，锦辰才用灵力试了试这片护心龙鳞，没啥用，就这么半耷拉着要掉不掉的。

“等掉下来了，给凤凰做防护盔甲。”

锦辰想到解决方法，顿时也不担心了，继续舒适泡澡。

——

被冰焰镇过的水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锦辰的护心龙鳞温度降下来不少。

长离又拨开龙鳞看了看，完全没有忌惮龙有逆鳞，这是锦辰最为脆弱的地方。

锦辰也乖乖变回龙身任他折腾。

“比昨天好多了，也……松动了很多。”

长离突然噗嗤笑出声，戳戳锦辰的龙角，“好像蛀牙啊，每天松动一点点，然后掉下来。”

锦辰：？？？

大胆！

“嗷！”

长离安抚揉揉龙头，“我开个玩笑嘛，说不定到明天就会掉下来。”

说到这里，长离的语气正色不少，道：“护心龙鳞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你不能随意丢掉。”

“嗷。”

龙头点了点，又蹭蹭长离的颈窝。

恰好锦辰在这个时候变回人形。

长离被温热烫得激灵，红着耳朵把锦辰推开，“锦辰！你听我说话没。”

“听见了。”

锦辰哼哧两声，又凑到长离身边，“我要把它送给凤凰。”

“送给…我？”

长离讶异，“为什么。”

“保护凤凰。”

锦辰拍了拍胸膛，“我很厉害，护心龙鳞甚至可以抵挡天雷。”

……这倒是。

即便长离现在的神力在锦辰之上，但即便倾注全力恐怕也没法损坏护心龙鳞。

这是天底下最坚硬的盔甲。

长离不由想起自己差点失败的第一次天劫，还有……即将来临的第二次。

锦辰抱着长离抚了抚肩膀，“凤凰不伤心，护心龙鳞和我都会保护你。”

“我才没有。”

长离眸底却红红的，“你这么弱，才保护不了我。”

锦辰眉心皱了皱，“不会的。”

他突然伸出食指，碰上长离的眉心，“以龙灵发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凤凰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