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为一个上神的慕道者举行洗礼······”
15岁时,简达鼓起勇气向司读经提出了受洗的请求,司读经没有拒绝,于是简达就正式拥有了一个蒲思丽似的教名,罗德里格斯·简达,是的,司读经第一次正式询问简达姓名时,简达摒弃了这一世的名字,乔乔,而是继续使用了简达的名字,以便保留与前世的最后一丝联系,但可怜的是,随着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简达前世的记忆正在日渐模糊,除了个别刻骨铭心的事情以外,很多都已经再也想不起来了。
对此,简达颇有些伤心,但活在当下,既然已经穿越了,也一时间找不到回去的路,简达自然也只能够得过且过了;只是,简达的灵魂虽然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但依旧把自己当做看客一样,所以,对于司读经仰仗着蒲思丽殖民军的力量残酷剥削阿西人、殴打阿西人时,简达很难引起特别强烈的共鸣······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简达如今已经16岁了,然而正当他以为一切将永恒不变的进行下去时,事情突然起了变化----原本的司读经终于高升成了辅祭,去了另外一座更大的教堂,却毫不在意的将简达抛弃在了原地,而新来的司读经对自己被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异常愤怒,连带着对阿西人的态度特别恶劣,自然也就不怎么喜欢简达这个“根本不应该受到救赎的阿西人”,因此,简达失去了教堂帮佣的身份,也没了那份维持他活下去的口粮。
“我要去城里了!”曾经大哥、二哥都说过的话,现在轮到简达对母亲说了。“不过,不要给我拿木薯饼了,留给弟弟妹妹吧,他们更加需要,我自己不会饿着自己的。”
愈发苍老的母亲冲着简达点了点头:“接下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圣阿林斯普首府蒂拉尔港的城区面积大约6平方公里,说大自然是不大的,但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阿西人来说,却是一座迷失之城,所以简达没有直接去蒂拉尔港,而是找到了在海岛另一头教堂中担任辅祭的老司读经。
“大人,约瑟夫教士在喝醉酒后,经常谩骂大人,说大人走前门,不走后门是违反了教规,这种人怎么能升任辅祭呢。”简达的话让老司读经,现在的辅祭脸一下子扭曲了,是的,在公正教的早期,教规就禁止神职人员爱爱,但就连教宗都不遵守教规,以至于教职几乎成为了世袭,但在简约宗、力行宗等派别纷纷脱离公正教独立门户后,公正教内部对自身进行了检讨,对爱爱方面的规定就执行严格了起来,以至于无以消遣的神职只能想出了跟小男孩走后门的方法来泻火,但问题,这里是圣阿林斯普,是殖民地,谁会管的那么严呢,教士们倚仗权势跟女性信徒走前门的多的是,还有人连修女都不放过呢,因此新来的司读经可是一杆子打死了一船人呢。“我为您争辩了两句,便被他打出了教堂,现在我没地方可取,只能求您来帮忙了。”
看着哭哭啼啼的简达,辅祭咬牙切齿的说道:“事情我知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知道,您这人手已经多出来了,也不敢麻烦您留守我,免得日后被约瑟夫教士看到了,对您不利,要不,麻烦您给我写一份介绍信吧,我准备去参加警备队。”
“我怕约瑟夫教士看到嘛!”辅祭冷笑道。“不过你想去参加警备队也是正途,这样,介绍信我写给你,约瑟夫教士,很好,我知道了······”
“安东尼镇教堂的法比奥辅祭的介绍信。”为首的蒲思丽军官抽出信来了一遍。“公正教信徒、山地阿西人,罗德里格斯·简达?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