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吧,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在蒂拉尔港的一处寓所里,圣地亚哥军士长、阿罗查上士等阿里托兰人在殖民军中的头面人物脸色不善的询问着佛洛雷斯下士。“不是跟你们都打过招呼了嘛,今后不要去刻意针对阿西族士官,为什么,为什么博索洛下士要去暗杀罗德里格斯·简达中士?”
佛洛雷斯下士哭丧着脸把梅洛中士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解释道:“本来我们已经说服了旁托镇警备队中另外一名阿西人军士为简达下士的遇害背书,并希望籍此把阿西军人的怒火指向半岛人,可是,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博索洛军士太不谨慎了,结果手枪被班里的阿西族士兵发现并报告了上去,后来,后来博索洛下士就被抓了!”
阿罗查上士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那为什么后来又跟龙岛教会袭击事件联系上了?”
佛洛雷斯下士无言以对:“我,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么凑巧,买来的枪就是被杀的米希尔教士丢失的那把,不过我怀疑,怀疑所谓枪是米希尔教士的说法是故意陷害,是为了搪塞公正教会的追责而故意诬陷。”
圣地亚哥军士长和阿罗查上士等殖民军中的阿里托兰人高层的眉头顿时拧紧了,是的,如果是殖民地警务处故意在陷害博索洛军士,那就意味着殖民地高层已经对阿里托兰人的独立运动忍无可忍了,准备给予一个严厉警告,若是阿里托兰人接下来再不改弦更张,未来可能就会有更大规模的整肃和镇压。
正当在场人心思百转,现场一片压抑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圣地亚哥军士长起身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圣地亚哥军士便表情凝重的挂上了电话,随即他回到屋子的中心,向与会者宣布道:“教会那边一定要判处博索洛下士死刑,萨宾先生已经去拜访代理主教了,应该会渡让一些利益,答应教会在共和国成立后继续允许拥有收取十一税和教育权等条件,以换取教会在博索洛军士的问题上让步并默认我们的独立主张。”
与会者的表情就更难看了,没错,这么一来博索洛军士肯定不至于死了,但这却是透支了未来共和国的利益,对整个阿里托兰族群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
此时就听圣地亚哥军士补充道:“教会这边要安抚,罗德里格斯·简达中士也要安抚。”
佛洛雷斯下士下意识的吼道:“为什么?”
“为什么?”圣地亚哥军士长冷然道。“独立运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们想把阿西人全推到半岛人那边去吗?当然,你会说简达中士不代表阿西人军士集体,更不代表全部的阿西族军人,但是你们不要忘了,简达在阿西族军人中的号召力,他可是第一个阿西族下士、第一个阿西族中士,所有成功晋升士官的阿西族军人多少都受到过他的指点,这样的人要是给我们捣乱,你们说会有什么结果!”
众人无言以对,于是阿罗查上士开口说道:“上次你去见过简达中士了,这次由我去跟简达中士谈谈吧,毕竟,我跟他的关系更熟稔一些,更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