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瑞王硬邦邦地回道。心情肉眼可见地又差了不少。不用想也知道。他怕是又想起叶倩倩失去的那个孩子了。
呵!男人,嘴上说得多么深情似海,不过一个没机会出世的孩子,就已经让他的深情厚谊开始扭曲了。我真怕,我费劲巴力地给他拆散了叶倩倩和孙钰,他又不肯娶叶倩倩了。那我就真白忙活了。
这样一想,对皇上的怨念忍不住又加深一分。闲着没事瞎点什么鸳鸯谱,生怕我们活得痛快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问清楚一些比较好:“王爷的心上人如今失了孩子,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如果,我是说如果,王爷重新获得怜爱她的机会。王爷会嫌弃她嫁过人吗?”
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般追问,瑞王呆了一瞬,还是冷着脸语气十分坚决地回答:“本王不是也成过亲?”
我对着他伸出了个大拇指。现在瑞王在我心里,不光这张脸能加分,这份情深似海、豁达通透也是个特别突出的加分项了。
“王爷放心,妾身一定竭尽全力,成全王爷这一片深情。”我坐直了身子,难得郑重地许诺。
也许是我难得的好态度,让瑞王神色稍缓了缓。他也难得心平气和地在我屋子里略坐了坐,才起身走了。
还没走出我的院子,瑞王身边的随从就迫不及待抱怨起来,以至于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王爷,您就这么放任王妃胡作非为吗?她要是真的背叛了王爷,岂不是要让王爷沦为笑柄?”
“本王不在乎这些虚名。”
我忍不住扯唇冷笑,心里十分清楚,他不是不在乎戴绿帽子,只是不在乎我给他戴绿帽子。
哈哈!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立刻起身,招呼丫鬟:“走,本王妃要去畅春楼见识见识。”
丫鬟“砰”的一声,直接跪在了我面前:“小姐想要奴婢的命,赐毒酒、赐白绫、赐匕首随便选就是。干嘛要用这样狠毒的法子?”
我皱眉看着她。
她苦着脸问:“小姐难不成忘了,自从您十岁那年进了一次畅春楼,易公子就对奴婢下了死命令。若是小姐再有一只脚踏进那种地方。他不介意将他研究的、所有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都在奴婢身上试一遍。”
我想起那事,瞬间没了兴致!
丫鬟悄悄松了口气,见我眼光扫过来,又立刻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知道她是故意用那件事刺我的心,懒得理她,自己走到桌案前,展开熟宣,准备作画。每次我心烦的时候,必是得画上那么一两幅工笔画才能平静下来。
工笔耗时费力,我难得动笔,略想了想,就决定画瑞王和孙钰。
何以解忧,唯有美男。美男不让摸,那就画吧。
那日大殿中,瑞王的英姿卓尔不凡,如今想来,画面还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执笔蘸墨,极细的笔尖划过纸面,如流畅淌过河床的激流,不过短短一会儿功夫,我就已经将他大体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丫鬟凑过来打趣:“小姐这是画的哪个美男,只看骨相,已是绝美。”
我头都懒得抬,更不可能接她的茬。她自觉无趣,讪讪闭了嘴。我的耳边这才得以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