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勋点点头:“放心吧,意姐姐,我不是那等浑人。”
他心里有数,我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一个小丫头跑过来,紧张地跟我说:“小姐,顺喜姑娘醒了,非要下床。顺庆姑娘按不住她,让奴婢来找人帮忙。”
我叫上易清欢:“一起去看看。”
封子勋非得凑热闹:“我也去,我也去。那丫头我印象可深了。”
我们三人来到顺喜的房间,就看到顺庆一脸无奈地扶着顺喜在屋子里慢慢地走着。
易清欢上前直接劈头就训:“你要是觉得小意儿用重命丸救你回来挺无所谓的,你就使劲儿折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每动一次,毒素就会加速在你身体里流窜一下?”
顺喜瞬间垮了脸,对着我道歉:“小姐,对不起,奴婢就是觉得,已经好很多了。”
我此时可没法心软,也顺着易清欢的话说:“你是不是能下床了,得听易清欢的,而不是自己觉得。”
顺喜低眉顺眼地任由顺庆扶着回到床上躺着。易清欢上前去给她把脉,非常严肃地告诫她:“至少五天,你不能下床,还得让小丫头随时帮你按摩,保证你全身放松。尽量减少毒素对你身体运动功能的影响。”
顺喜赶紧点头应下:“我知道了,能不动就不动。”
易清欢又给她施了一次针,这才带着纯属凑热闹的封子勋去了院子里等我。我坐在顺喜床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曹贵跟我提起,要照顾你一辈子,我没答应。”
顺喜眼神黯淡了一下,立刻扬起笑脸说:“如今我这副样子,不拖累他是对的。”
我神情严肃地盯着她,认真地说:“我不是替他考虑,而是,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有蹊跷,我不信他。”
顺喜惊讶地看向我:“可是,他可是老爷给你的人。”
我点点头:“所以,你是因为爷爷才信任他,还是因为他这个人信任他?”
顺喜有些不解,自然而然地说:“当然是因为老爷才信任他。我自己跟他没有接触多少次,如何会因为他这个人而信任他。”
我见她头脑清醒,并没有被那男女之情蒙蔽了眼睛,这才问:“那你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提回来的那个食盒,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顺喜凝眉想了想,才说:“那日,曹贵是在二门外等我。他一身寒意,似乎是等了时间不短了。但那食盒里的糕点是热的。”
我挑眉:“你怎么确定他不是从外面办事回来?”
顺喜有些不自在:“是他自己说,那日并未出府,只是想见我,便等在二门碰碰运气,碰到张大人,就顺手帮忙,也当做见我的一个理由。”
“那也只能说明张奇掐着你出门的时间送了糕点过去,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我没想通其中关窍。
顺喜想了想才说:“小姐,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张大人刚刚把厨房刚出锅的糕点送过去,那个食盒递给曹贵,再由我提回来,那么,我走了一路,打开食盒拿出来糕点的温度,都要比里面的糕点温度要低。”
顺喜伺候我,平常对饭菜茶水的温度一向在意。她说这话,我毫无保留地相信。
也就是说,曹贵应该是用内力给食盒保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