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奇望着地上那一地碎片和茶水,突然抓起旁边的茶杯,狠狠往地上摔去。清脆的破碎声让他心中的郁气似乎散了一些,所以他干脆起身,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书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响了好半天,才渐渐安静下来。
云奇的夫人醒过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了声。
“行了,别哭了,听着烦!”云奇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云奇的夫人硬生生憋住了哭声,打着哭嗝问道:“夫君,他们好狠的心,那我们该怎么办?”
云奇冷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悄悄找大夫去。难道你还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云奇的夫人抹了一把眼睛,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脚步匆匆地走了。
暗卫追上来报告我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和易清欢已经到了昌南地界。听到暗卫的汇报,转头问正在吃饭的易清欢:“你给他下的毒?”
易清欢点头:“是于庆安安排的。应该现在南岳所有军政要员全中毒了。当然,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毒,就是不能动气、心绪不能剧烈起伏。”
“牵心?”我试着猜了猜。
易清欢笑着点头:“对。”
我无语了:“你既然能给他们下毒,当初为什么要束手就擒,一点儿要逃走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我来了,你是不是就打算放弃活命的机会?”
易清欢眼神有些飘忽。
我冷笑:“你是不是还觉得,要是你死在南岳,皇上就不会迁怒你外祖家和我家?”
易清欢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总归是有用的。”
我又想踹他了,我但我正在吃饭,不利于发挥,就将筷子一摔,恶声恶气地说:“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这样去死,我接着就把我自己送去地府问问你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易清欢抬头看着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以后再不会了。”
我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蒋宴:“去给瑞王送信,就说我们已经离开南岳,直接回京了。他需要处理什么,放手去处理就是了。”
蒋宴立刻派人去通知了。我和易清欢则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
蒋宴回来说,瑞王做了部署以后,也会直接回京。
南岳因为易清欢逃走,已经打草惊蛇,而且又得知瑞王在周围已经进行了部署,他们无法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胜算微乎其微,短时间内肯定得安安稳稳的,求皇上千万不要注意到他们。
我知道瑞王一路快马急追,所以也命令他们加快了行进速度,让瑞王始终没法追上我们。进京以后,我就放出易清欢跟随师父离开的消息,让易清欢以丫鬟身份住进了易府。我则大张旗鼓回了瑞王府。
封子勋和二妹妹一听说我回来了,立刻直扑王府。我衣服还没换呢,就看到他们两个张牙舞爪地冲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一声不吭消失那么多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去追清欢哥哥去了?”二妹妹拉着我的袖子就是一叠声地问,上上下下地打量,“你瘦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没追上清欢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