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以一种不合常理方式往下倾洒,让人认不出这到底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狰狞的现实。
迈克尔的脸被整个照亮,纵使处于绝境中他还有兴趣吞吐香烟,天蓝色的瞳孔宛如一座未曾泛起涟漪的湖泊平静吓人。
见他不开口,皮克曼坐不住了:
“你很镇定就不怕我把你杀了?”
迈克尔嘴角漏出一抹浅笑:“又不是没死过,再来一次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倒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能遇到两个拥有同样血统的人?”
皮克曼沉思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告知,看着祖母示意的目光还是开了口:
“还记得《魔女的盛宴》吗?那幅画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几百年前真实的场景,那些围聚在桌边大口吃肉的教团成员也是有迹可寻的人物。”
迈克尔弹了弹烟灰问道:
“你是说无论是洛雅尔夫人还是伊莉亚都是其中教团成员的后代?”
这句话他没有回答,而是由一旁的拉维尼亚女巫接过话柄:
“聪明!”
“教堂人将我带走前的,我恰好在与追随者举行【血誓】,他们吃下我丈夫血肉那一刻某种程度上我们就组成了血脉关系,虽然很微薄但足以组成【转生】的必要条件。”
她话锋一转反朝迈克尔提了个问:
“我也有件事很好奇,通过这幅身躯的记忆我知道你有黑山羊的特殊能力,但这些藏在女巫里的幸秘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嘴里吐出灰烟,他回答道:
“一只老鼠”
拉维尼亚迟疑了片刻,嘴里包含不肯定的重复了一遍接着又不明觉厉的笑起来:
“老鼠?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见她没有进一步询问的想法,迈克尔也继续谈论刚才的话题:“也就是说她两都是教团成员的后人?”
“对但洛雅尔夫人血脉浓度更高所以她才是第一人选,而伊莉亚反倒是个备选项。”
皮克曼从他身上掏出香烟叼在嘴里一并抽了起来。
迈克尔脑袋里转了转,嘴里残存的烟草味让他的思绪更加敏锐: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死去又转生到洛雅尔·内维斯身上的呢?而且那些画又是借谁的手画出来的?”
这个问题让皮克曼顿了顿,月光照射下他的脸开始变得时暗时明,这种纠结也延续到他的话里:
“这看在你要死的份上也不防告诉你,这几幅画都不是出自我的手笔,就同达芬克那个老头说的一样我没他那种反虚为实画技。”
“他才是真正的艺术家真正的疯子,仅仅是看过我创作的几幅作品就能画出我无法超越的《巨人食子》。”
感慨间迈克尔开口打断道:
“那你又是怎么死的呢?”
谈到这个问题皮克曼脸色猛的一变,半阴的脸逐渐向全暗转变:
“呵呵,他不是我杀的理智承受不住如梵高般的才华迎来的只有一个结果,自杀!!”
注意到他情绪有些波动,迈克尔紧跟着盘问道:
“难道不是你嫉妒他的才华,杀了洛雅尔再抢占他的身体?我去拜访过达芬克先生一个有思想有创意却被不被接受,一个画技超神,能做出什么事也不言而喻。“
皮克曼听完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伸手就要扯住迈克尔的衣领,但还是被拉维尼亚拦住安抚道:
“放轻松孩子,他在调动你的情绪不要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