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摇摇头,停顿片刻回应道:
“接触过超凡的人远没有普通人活得久,仪式、祭祀、献祭各式危险削减理智的同时也削减着他们的生命。”
“就像一团飞蛾见到光的同时也不妨碍他们被火焰吞噬。”
汉尼拔将吃剩的空碗叠放在洗碗台里,水流拂过他的手掌却没有带来丝毫冷意:
“那我们呢?”
查理斯走到钢琴边,十指如野蜂般在琴键上起舞。悦耳的d小调很快传满整个大厅。
“我们是一群说人话的妖精,不是人也不像鬼哪边都不待见我们哪边都惧怕我们。”
一曲作罢,
汉尼拔依靠在洗手台前,喝着瓶中为数不多的红酒对着窗外发呆:
“查理斯你活多久了?”
“嗯让我想想,加上今天的话应该刚好是第516年,我记得在我年轻那个时期骑士与贵族才是社会的主流。”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盗火者里面最年轻的吧?”
汉尼拔摇摇头:
“我是倒数第二,最年轻的应该是亚瑟·柯里昂。”
清晨唐人街,
迈克尔坐在早点铺里悠闲的拿着刚印刷出的滚烫早报,细腻的白粥和油条被忙碌着的老板端到一旁。
咬一口脆硬的油条,再喝上几口带着脆萝卜的咸粥,迈克尔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无忧无虑大学时光。
视线在报纸上扫过,
除开几个不感兴趣的花边新闻,头条上难得出现了一条有意思的内容:
“曾培养出无数知名画家的拥有86岁高龄的达芬克·希尔顿艺术家,因沙龙的一场大火逝世经过消防队员的奋力抢救,挖掘出的两张完整艺术作品将于今晚举行拍卖,至此我们深刻悼念达芬克先生——纽约艺术报。”
把油条扳成两截放到粥里浸泡,
迈克尔猜到了达芬克会出事但没想到发生的会如此之迅速,不用脑子都能知道出凶手一定是在公园中侥幸存活下来的皮克曼。
只要不惹出大麻烦,迈克尔暂时还不想管他,一是吃力不讨好,二是新鲜感过去把他抓回来这件事对自己来说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致。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赶快把金甲虫宝藏给找出来,就算解决了手稿里的第一条线索,第二条的勒格朗, 。依旧困惑着他。
昨天深夜,
迈克尔还特意通过互联网搜索那个时代勒格朗可能会使用的密码结构,连续配比几次都是毫无逻辑关系的废话。
所以今天他起来个大早,准备驱车前往苏荷一探究竟。
咕噜咕噜——
温热的白粥混着泡软的油条顺着食道滑进肚里,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将钱放在桌子上,迈克尔打着汽车起身离去。
六点钟的时间段,公路上行驶的车辆很少,只有便利店和快餐店还开着,零星几个教堂外聚满了讨要救济餐的流浪汉。
再往前开,驶过危险的布鲁克林黑人区,
迈克尔到达了影视剧中常见的曼哈顿大桥,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行驶着许多艘渡轮,做为美国第一大港口城市。
来来往往的船只像一条条血管支撑起了纽约这座高速运转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