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踱步不停,口中继续道:“阿覃买膳食,自是为夫人所买,你方才说是想给阿覃下药,又为何下在夫人所用的膳食里?”
玲珑欲哭无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奴婢也是听说,夫人喜辣,阿覃姑姑喜素,前几次,夫人用的都是阿覃姑姑买回的辣食,而姑姑则用的素食,但就不知怎么的,今日夫人忽然用起了素的,奴婢……奴婢也是没成想。”
玲珑说着再度放声痛哭起来,迟鹰停住脚步,示意宋珩,宋珩淡声道:“先关进柴房吧。”
先头押送玲珑来的两个下人动作麻利地把玲珑绑了出去,玲珑离开后,屋中迅速恢复了宁静。
“别装了,刚头都看见你眼珠动了。”迟鹰看着缇春忽然开口。
缇春眼睛掀开一条缝,跟着一偏头,便与宋珩的视线碰个正着。
宋珩的态度较往日柔和些:“你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
阿覃阴阳怪气道:“中了要命的毒,眼下刚醒,能好到哪去?”
迟鹰恨得牙痒痒:“你!”
“玲珑这件事,我必会给缇姑娘一个交代。”
缇春面白气微,眸色也暗淡不少:“宋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宋珩言辞谨慎道:“此事尚有不明之处,待我查清,再还姑娘一个公道。”
缇春浅笑:“大人还有豺狼妖一案在身,怕是无暇顾及这些。”
缇春病弱,笑时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迟鹰看了稍怔了瞬,然后才反应过来缇春话中含义。
宋珩似并不惊讶,他只道:“也罢,倘若缇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告知于我。”
缇春道:“一定。”
回去的路上,迟鹰忍不住发问:“难不成她真的这么狠?为了惩治一个下人,自己吞砒霜?”
宋珩偏头看他一眼,眼底似有疑惑。
迟鹰振振有词道:“她刚才的话,还有昨晚前来跟公子的请示,不就是这个意思?要么是栽赃诬陷,要么是将计就计,不对吗?”
宋珩道:“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迟鹰怀疑道。
宋珩未作解释,转而说道:“你去把玲珑的资料查一份给我,另外府中其他人,也一并给我吧。”
迟鹰不明所以,但也及时应下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