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谢缨比圣上还要激动:“胡言乱语!这怎么可能!”
她激动地上前,僵直的大腿让她刚一抬脚就趔趄了下,好在刘总管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谢缨一把夺过刘总管手里的纸,看完后当场愣住,“这是诬陷!诬陷!是谁?是谁敢诬陷我的女儿!!”
圣上教她吵的脑仁疼,他勾勾手指,刘总管就连忙将纸送到圣上的手里,只见那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谢雪瑶”三个字,那一笔一划带着颤意,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圣上的思绪有些乱,跟着他好好回忆了下,谢雪瑶好像是离席过,时间点也刚好在事发前后。
圣上有意问一下谢雪瑶,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当然,他是相信谢雪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谢雪瑶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除了不太爱说话,但一直守矩刻苦,从小到大都是上京世家子弟的楷模,并且她一直将他的话铭记于心,事事照做,可以说这一辈的少年中,他最得意的就是她了。
“雪瑶,这件事——”
“皇兄!”
圣上的话还没问完,就教谢缨打断了。
“你怎么能真的去问阿瑶,阿瑶她是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的!算起来阿煜也是阿瑶的弟弟,她怎么可能!”
圣上头疼地看她一眼,他一直清楚他这个妹妹就是个炮仗,嫁给路百川后,那更是一点就着,半分不知收敛。
“朕知道,朕就是问问,你急什么?”
“问也不行!”
圣上恨不得给她一脚。
刘总管识时务地连哄带劝地把谢缨拉到一边。
圣上接着问谢雪瑶:“雪瑶,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谢雪瑶道:“回圣上,不是臣,臣也没有理由伤害阿煜弟弟。”
圣上点点头,事实上他就是要谢雪瑶这一句话应付应付众人,就够了。
事情又陷入僵局,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罢了,还是明日再查吧。”圣上厌倦地说。
众人长舒一口气之际,缇春忽然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圣上盯着她。
缇春愤怒过后指尖泛着细微的麻木:“臣笑圣上怎的还两套规则呢,对谢玄官,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洗脱嫌疑,而对宋玄使,却是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也不调查取证,就能定下罪责即刻行刑,圣上,在您眼里,规则又是什么呢?”
缇春这是在赤裸裸地扯圣上的脸皮了,圣上蕴着怒火,眼底泛起杀意,而宋珩就在缇春的身后站着,平静地对上他的目光。
剑拔弩张之际,条蛮暗中拍了拍圣上的手臂,圣上回笼几分理智,压下眼底的血色。
“缇春,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朕今日不与你计较,但你要记住,从古至今,朕就是规则,你没有资格质问,听明白了吗?”
“哦?若我今日,偏要个公道呢?”
圣上险些一怒而起,条蛮连忙站出来,挡在二人的中间,“缇春县主,你想怎么做?”
缇春牵了牵嘴角,指着谢雪瑶道:“我,要搜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