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你这没良心的,你怎么能丢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啊,我们可怎么活啊。”李娇娘的声音大的很远都能听见。
夏依依此时早已跑了进去握住父亲的手,眼里包含泪水却哭不出声。看着浑身是伤的父亲,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
张也不耐的看了眼李娇娘,对于这个女子,他本就很气愤的。夏河居然娶这样一个女子,置兮夜于何地。天天花枝招展的,不像个过日子的,不知道夏河看上了她什么。
一切都不是他夏河续弦的理由,他心里有太多疑惑和不甘、愤恨。如不是想知道真相只怕他不会想救夏河。
虽然他也是这两年才来这的,但是早已经融入了这村子了,他以张也的身份留在了这,外人眼里只知道他是张家的远亲,现在定居在这里。事情没弄清他是不会走的,可是他也得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才做起了大夫。
“别在这哭丧。”
“张也你怎么这么凶呢,都不安慰安慰人家。”李娇娘说着意欲倒向张也。
“安慰你的人不该是我,与我眼里只有病人。”张也言语淡漠看不出喜怒。人倒是往旁边退了退。话说张也已经步入中年了,却还独自一人,模样也俊就是有点冷。
“我说张也,你什么意思啊,我男人死了,我还不能哭了啊,你这什么理啊,呜呜。”
“谁说他死了。”张也看着李娇娘眼里带着探究。意思不言而喻,难道你真的想你男人死了?
“你说他没死,那就好。那他?”李娇娘尴尬止声,要不是当初妹妹救了昏迷的他,意外得知他是个带兵打仗的,以后好歹能当个官,自己也好做个官夫人什么的。不然自己怎么会嫁给他呢?
可是没曾想这夏河早就已经离开了战场,离开了朝堂,她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让她那妹妹嫁过来好了。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死了娘子,还有两个女儿。
“我只能跟你说他没死,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张也的话说完,李娇娘由刚刚的哭泣、震惊到失落,状态起伏不定,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心情。
在那搭起的简易帐篷里,夏可可握着爹爹的手,无助的哭泣着。
“爹,我是可可啊,你最爱的女儿啊,你醒醒啊,看看女儿,不要丢下我们。”夏可可泛红的手一直揉搓着父亲的手,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红。
夏依依红着双眼,身子已经不在抖了,小心的给父亲擦拭着身上的泥土。
此时张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李娇娘母子。
“你这丧门星,怎么不去死啊,害死了你母亲,现在又是你父亲。”李娇娘的嘴里满是恶毒的话。
“丧门星,丧门星。”李娇娘怀里的儿子,正是夏河的小儿子夏子豪,典型的有样学样。
“弟弟、娘,我妹妹她不是丧门星,不是。”
夏依依的话语,让李娇娘更加生气,当下吼道:“你这喂不熟的丫头骗子,现在我才是你娘,你不听我的话吗?”
“我,可是妹妹她。”
张也算是见识了这李娇娘的真面目了,说道:“这次出事关可可丫头什么事,夏家娘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还没说你们呢,怎么解决吧,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今家里的支撑倒下了,你们不该贴补我们的生活吗,我们可怎么活啊。”
“我会种地,采药,我。”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靠你就能救你爹了吗?”李娇娘的话吼完,夏可可瞬间失去了语言,是啊,如果父亲病很重他们根本就负担不起啊。
“张大夫,我相公他到底怎么样了。”李娇娘试探的问道,看着满身缠满白布的夏河,她真的很难想象,很难不去担忧她的以后。
“我就跟你实话说吧,他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或者一辈子都不会醒。还得照顾好,我这还有些灵芝人参,看造化吧。”
李娇娘的脸瞬间煞白,她可等不起啊,何况还有这三个孩子,这生活可怎么过啊,以前有夏河一切包办,她的生活只是照顾孩子而已,如今却。
夏河还是有点手艺的,给人建房子快又好,还连带种田地,可是他就是不愿离开这地方。也因为偶尔接济夏山,连带大哥一家人也常叫穷,所以夏河家里也不怎么富余,只是比他们那些穷的好那么一点。
都是一母同胞,夏河对于自己的兄弟倒是不错的,可是有的人可不一定会这样想。
外面李村长,吩咐了自己的儿子李正在清点着人数。
“爹,这次塌了三十五家,死了十八个人,重伤十个人,轻伤二十个人。”
“要不是这二次石头的崩塌也不会这样啊,唉。”李村长叹息道,一个村一共才一百多户人家,就塌了这么多。
地上铺着稻草,一排全是死去的人,简陋的帐篷里是受伤的人,这次死的人不可谓不少啊。哭泣声一片,看得就算是年轻的男子,也不禁眼眶红得发胀。
李村长,眼里闪过抹痛意,这样的大事可是好多年不遇啊。
“我知道了,我会向上申请援助的。这次大家伙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啊,首先房子另找地方修建吧,大家伙都帮帮忙。有钱的出点钱,出点东西什么的啊,若不是夏河的帮忙,大家可没那么快搬走大石头啊。如今他却出了事。”
“村长,我们自是知道的,夏河兄弟大恩我们不会忘。”大部分人的声音。
“我们也没钱啊。”小部分人的声音。
李村长的脸色闪过些许不悦,这村子的人他大概都很熟悉了,有些人的心思他可是很清楚的。
“当家的,这夏河可出名了。”苏月一脸的不高兴嘟囔道。
“他做的是好事。”
“好,什么好,自己的命都要丢掉了,你好好去帮忙善善后就好,别你弟死了,还得照顾他们一家,我们可没这闲钱。”以后想占他们便宜都没有了,想起来夏河若是死了,她还有些可惜,当然是可惜他给他们的银钱没了。
“你。”夏林虽然跟这个弟弟走得不近,但夏河对自己也算是好的,可是家里这个母老虎却是如此的不饶人,他也没得办法啊。
李村长安排完后,往帐篷里走了进来,把张也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