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我?”杨浩一听这一愣,心道自己这两年应该算低调了吧,怎么这些道上的人还认识自己?从对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这人似乎听说过杨浩的名头。
豪哥没有回话,他快速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很快,他便收到了一条彩信,他拿着彩信上的照片和面前的杨浩一对比,确认无疑后,略带兴奋地道:“就是你了,你就是那个把姓寿的混蛋打得叫爹的杨浩!”
“是我!怎么了?”杨浩望着对方奇怪的表情,下意识地道。
杨浩不知道,自己当日在医院暴打寿建刚,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因为寿建刚是南江市道上有名的人物,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在道上传开了,蓝摩党的人知道这些,其实不足为奇。因为寿建刚一贯嚣张跋扈,在道上树敌很多,但因为家族根基深厚,至今没人动得了他,上次杨浩将这厮拆了骨头让他吃了大亏,间接地也为很多和寿建刚有矛盾的人出了一口气,杨浩这段时间在道上名声已经很响亮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原来是杨浩兄弟,咱们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那豪哥下了摩托车,向杨浩走近了一些,颇为客气地道。
杨浩还在那莫名其妙,豪哥又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们在道上都听过兄弟的威名,今天在这里见到兄弟你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看来姓寿的那瘪三吃兄弟一顿亏一点也不冤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他做不了人!”杨浩一字一句清晰地道,边说边望了望之前被他撂倒在地的两名摩托车手,显然这话带有警告的成分。
豪哥一拍巴掌,赞道:“好!兄弟说的这些,也正是我山豪所信奉的,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个误会,不如兄弟我们现在一起去喝一杯,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
杨浩毕竟以前也是混过的,他知道对方请喝酒意味着什么,不过,杨浩此时还没决定和这帮人打交道,毕竟道上鱼龙混杂,他在丝毫不了解这帮人的情况下是不会和他们交朋友的。
“酒就不用喝了!我先问你,这个人和你们什么关系?”杨浩指着阿飞对豪哥问道,他看到阿飞和他们的坐骑都是一样的,显然都是蓝摩党的人,但从先前这帮人对阿飞的态度来看,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豪哥道:“他是我们蓝摩党里的一个败类,这狗东西跟踪你,肯定是受了姓寿的那瘪三的指使!你得罪了那瘪三,他现在肯定在寻思着怎么报复你!”
杨浩愣了愣,继而笑道:“怎么?你和寿建刚那帮人也有过节?”
杨浩听到这豪哥提起寿建刚就咬牙切齿,一口一个瘪三,大致也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帮蓝摩党的人显然和寿建刚有不小的过节,而自己大概是做了他们不敢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正是如此,寿建刚可谓是南江道上的后起之秀,凭着雄厚的根基,发展的极其迅速,有意无意地触犯着已经大气旁落的蓝摩党的利益,所以他们在很多领域,都存在着冲突。
这几年因为当局的严打,蓝摩党已经风光不在了,而寿建刚集团恰好相反,他们兼营黑白两道,风光无限。在寿建刚黑白两道双管齐下的战略下,老气横秋的蓝摩党根本无法招架,大多数领域的生意就被寿建刚吞并。不但如此,寿建刚还挖蓝摩党的墙角,重金敲走了很多蓝摩党的领导层,他的目的自然是想把蓝摩党这个唯一能与他对抗的组织连根拔起,今后南江道上就是他说了算。
豪哥是蓝摩党下属的一家酒楼的负责人,寿建刚看上了这家酒楼的地段,就象征性地给了个价钱想买,豪哥自然是没答应,于是寿建刚便动用上面的关系,找了个借口责令他停业整顿,后来又搞了个拆迁政策让他滚蛋,豪哥因为暴力抗拆故意伤人蹲了一年班房,而酒楼的地段最终还是落到了寿建刚手里。因此,他是恨透了寿建刚,一直想寻机对其进行报复。不过,依他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是根基庞大的寿建刚集团的对手。所以,杨浩暴揍寿建刚的行为,当真让他们感到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