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讶,醉马草,这种草的名字就已经够直白了!
“不错,此草有毒,人对它的气味并不敏感,只用来安神、麻醉,而马匹哪怕隔着六十余尺,只要有风就能闻见此草的气味,且光是闻见便会不顾一切被此草引去,马一旦食用便会疯疯癫癫,若吃得多还会疯癫抽搐,直到暴毙。”
年老夫人怒道:“你们好毒的心机,我们年家与你柔侧福晋素无往来,却如此暗害我女儿和福晋,真是天理难容!”
化鹤吓得眼泪水又出来,一个劲儿地赖在地上摇头:“不、不,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
宜修喝道:“江福海,把她拉下去关起来!”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
院外,柔则听着这话大惊:“醉马草是什么东西?化鹤怎么可能碰到这个,定然是中计了!”
雾柳劝道:“您先别急,我记得您药中本来就是要用醉马草的。”
“那太好了,化鹤素日是亲自给我煎药的,不如……”柔则大喜,忙就迈进了门槛去。
大声呵止厅内之象:“福晋,且慢!”
江福海等人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眸光都聚集在门口之人的身上。
柔则来了。
宜修等人抬眸望去,眯了眯凤眸,看来柔则这病也是时好时坏。
孤兰略看一眼宜修,才起身行礼:“给柔侧福晋请安。”
“柔侧福晋安。”年家三人再气愤却也不得不给她见礼。
然而年世兰坐在宜修身旁的椅子上,却是冷眼相对这个病弱的女人,安然坐着一动也不动。
一副病病歪歪的可怜模样,她打量着能叫谁可怜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柔则被雾柳搀扶进门,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头上也不饰钗环,她懒懒斜一眼给自己行礼的孤兰和年家众人,理也不理,自顾走到宜修面前。
又见宜修身畔的小丫头瞪着自己一动不动,心里亦是冷笑。
“不知福晋怎么就叫了这么多人来,要对妾身的婢女喊打喊杀呢?她不过是犯了私自窥伺贵客的错,何至于此?”
“妹妹的消息真是灵通啊,连化鹤犯了什么错都知道了,你既知道她犯了错,拖着病体还要过来,难道是要像当年袒护为莹那样袒护她吗?”
宜修淡笑着,特意咬重“妹妹”二字不松,挑衅之意十足。
柔则依旧乐呵呵道:“马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谁能不知道呢?虽然丫头犯了错,毕竟是蘅清苑的人,您也该告诉妾身一声,何必如此暴戾?恐怕会吓着年小姐。”
年世兰这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住柔则这阴阳怪气,一下起身,对柔则行了一礼,笑了起来。
“柔侧福晋安,您是多虑了,小女已经被您这丫头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哪里能留下什么给福晋去吓呢?”
见柔则静静盯着看着自己说不出话,显然是被噎着了,年世兰又笑道:“世兰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冒犯之处,还望侧福晋您见谅!”
“不过您一进门也不问清前因后果就妄下定论,您可不像这丫头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