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摇着头,似乎在垂死挣扎,她的愚蠢让她想不到为什么这个计划会失败。
宜修睥睨着她,淡淡道:“蠢货,你比秦氏差远了,也难怪她能做格格,你却还使尽浑身解数想勾引温太医,说吧,你们都是用了什么暖情的好东西啊?”
见何氏沉默不语,绣夏温和一笑:“姑娘若说了,福晋可以在王爷面前保你一条命,否则,王爷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姑娘洞悉府内往事,也一定知道夏刈小哥的手段。”
何氏骤然瞪大了眸子,夏刈手下,没有人能熬得住不说实话,她不能出卖主子,不能拖累了秦氏!
环顾四周,见烧着炭火的大炉子上的瑞兽尖锐无比,她骤然起身,拼命拿头就撞了上去。
宜修喝道:“拦住她!”
染冬见状吓了一跳,她素日最是机灵,顿时用生平最快速度扑了上去,用胳膊护在对方的额前。
“嘶——好烫!”
然而没有护得准,染冬的手腕被划了口子,何氏的额头也磕破了血痕下来,立时温祈安和徐广香、绣夏七手八脚地把人给摁住了。
宜修咬牙,起身喝道:“德妃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叫你连命都不要了!”
何氏嘶着气,忍着疼看着宜修:“什么德妃?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温祈安和徐广香陷害我!”
“哦,你现在不说是两情相悦了?”
见何氏哑口无言,宜修冷笑连连,又坐回了软垫上,她今晚就不睡了,定要叫这没脸没皮的东西吐出些什么。
“剪秋,端水来给染冬和她包扎,绣夏,你和她们两个把她绑的严严实实的,不许她寻死!”
绣夏附耳问:“福晋,温府医中了暖情的药,人证物证俱全,要不要现在就请王爷做主?”
宜修摇了摇头,打蛇打七寸,何氏只是一个小喽啰,落在了夏刈那莽夫手上,未必真能牵扯出德妃,不如自己策反了她,捏住真真切切的证据,才能斩草除根!
德妃既然要彻底击垮自己,那就别怪自己让胤禛不认她这个生母!
“是。”
剪秋很快就备来了东西,和温祈安几人将何氏五花大绑了起来,厅内的蜡烛全部被点燃,绘春、珍珠和玛瑙在门口看着院子。
温氏夫妇先紧要地给何氏看了伤口,幸好不致命,于是染冬便自顾坐在一旁,用着另一盆干净的水和布自己包扎着。
何氏无所畏惧地笑道:“怎么,堂堂的福晋要滥用私刑吗?我身上的伤越多,你们就越是做贼心虚!天一亮,柔侧福晋和秦格格便会来寻我的!”
“对你还用不着私刑。”
宜修莞尔一笑:“非但不用刑,本福晋倒还想救你呢,你为着什么给德妃卖命?荣华富贵吗?恐怕一条命是不值当的。那么,是你家人捏在她手里?”
何氏冷冷地盯着宜修,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