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宫女自然不敢谋害宫女,何况她们都落得做苦力的下场,江福海,你仔细盯着她们,看谁忽然死了或者忽然就被调走了,但愿能顺藤摸瓜。”
“嗻!”
江福海出去,宜修蹙眉:“目前看来怎么样四阿哥都不会被害,连皇上都觉得是四阿哥被照顾疏忽、病情反复,又兼太医照顾不当所致,可本宫怎么也觉得其中有猫腻。”
染冬道:“难道是苗氏自己害的?那也不应该呀,皇上昨日就答应她接回四阿哥了,奴婢觉得,谁能得利,谁就是背后之人。”
绣夏点一点头,说:“谁都知道仪贵人和谦嫔是娘娘您的人,如今这么一出,仪贵人定然失了理智,恐怕会恨极了谦嫔照顾不当。放眼宫里,也就延庆殿和碎玉轩的那两位有动机和心计了。”
宜修斟酌说:“既然排除了下毒,那么便是柔嫔或是齐答应收买了延禧宫的人了,未必就是那几个贴身照顾的宫女。”
染冬叹道:“不是下毒,就没有证据,四阿哥那身子,吹了风就会这样,皇上也没法再追究,这事只能这样,当务之急就是保住温太医。”
四阿哥的丧礼没有大肆举办,皇上大抵是害怕流言蜚语说他登基之后就死了一个儿子,丧礼之后,后宫之内谁也不敢提起,仪贵人因此更加被厌弃。
此后,仪贵人似乎得了心魔一般,总是与宜修告状说是谦嫔害了她的儿子。
而宜修反问她,谦嫔是如何害的时候,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于是她每每听完宜修分析利弊后,便浑浑噩噩离开了,可过几日又这样过来告状。
日子过得很快,即便大理寺是有费扬古与温家的打点,亦是前前后后审问了一个多月,还是不敢轻易把温祈安给放了。
宜修也无奈,辛者库的几位宫女也都安安静静地没什么特殊动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只能安抚着温府,等着大理寺的消息罢了。
三月的某日清早,众人于景仁宫请安,皇上亦在。
嫔妃们生怕皇帝不高兴,于是只一味恭维华妃的身孕,只有宜修知道,胤禛心里更能难受。
四阿哥死后,他对于如何处置华妃腹中子嗣更加踌躇,似乎是不想再亲手杀死一个儿子,一直拖到了如今。
华妃笑呵呵道:“皇上,太医说了,臣妾已经五个月了,虽然臣妾近日会胎动不安,但只要好好保养就好了,哥哥近日也写信来问臣妾安好,臣妾就说皇上您待妾身极好,叫哥哥放心。”
皇上默默盯着华妃,意味不明道:“你哥哥很关心你的身孕?”
华妃忙眨眼道:“那是自然了,哥哥最疼臣妾了,自然也关心臣妾的孩子。”
“是。”皇上点了点头,似乎不知说什么,只这么说。
宜修笑了笑不语,华妃这样说,实在是自寻死路。
请安散了之后,皇上上完了朝回到御书房,忽然问起了大理寺的温祈安。
午后时分,大理寺卿,即费扬古好友,呈上了温祈安一案的详细内容。
皇上阅览之后,便叫苏培盛给了大理寺他的意思,可以按照事实结案,于是温祈安终于得以官复原职。
“苏培盛,朕明日午后要去延庆殿瞧瞧齐答应,你守在养心殿,除了皇后,对谁都不许说朕去了哪里,包括太后,若是怡亲王来了,便叫他晚上再来。”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