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人的恩恩怨怨?
听了这话,朱高煦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瞳孔中的双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
“此事,尔等详细与本王说一说。”
“这中间究竟参杂着什么样的内情?”
张子明和王言二人,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
对此疑问。
二人心中亦是清楚。
现如今话已至此。
有些东西,他们断然是不太可能隐藏或者隐瞒了。
毕竟此事可是牵扯到他们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汉王朱高煦则是作为他们惟一能够活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倘若再耍小心思,再有所隐藏或者是有所隐瞒的话。
惹得朱高煦不快,让其反感他们,最后对他们弃之不顾的话。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因小失大,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真要发生那样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同时也与他们之前豁出性命,送出信件的初衷不符。
同时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对于整个临川府城所有的官员临阵倒戈,彻底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对他们手中握着的那些个把柄视若无睹之事发生。
他们两家知晓内情的人,心中又何尝没有过猜测,没有过盘算。
而两家人合计所得来的结果,一切矛盾、官员异常举动的根源,近乎全部都指向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这个与他们两家有着世仇,有着恩恩怨怨的人。
这也是他们两人被逼到这般绝境,都没有找西江之地的任何官员,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应天府中的真正原因。
此间原因无他。
就整个西江而言,布政司使钟开然乃是整个西江职位最高之人。
而与他们有世仇的亦是此人。
找西江之地的官员,甭管是谁.
两人的心中都知晓,完全不会有任何用处,无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张子明和王言两人,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彼此看了彼此一眼,咬了咬牙开口道:
“回王爷。”
“此事则要从太祖、洪武十八年之时说起。”
“那时的临川府城之中,贾商乃是三足鼎立,而不是像现如今的只有我们张、王两家存在。”
“而这随着时间推移,退出临川府城贾商鼎立的其中一股势力,则就是现如今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钟布政司使的家族。”
对这般回答。
朱高煦倒没有多少的惊讶。
在张子明和王言两人说出其与布政司使钟开然有着恩怨之际。
他的心中,隐隐就有着些许对此事件轮廓的猜测。
对此,朱高煦未多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
“继续…”
得到首肯。
两人定了定神,随后继续出言叙述道:
“那时的临川府城,刚好遇到一场浩劫。”
“整个临川府城的百姓于哪一年收成都不太好。”
“致使不少的百姓,都食不果腹,三天饿上两天半。”
“对此事,我等临川府城应当时的临川府城知同刘旭于府衙议事。”
“商讨如何帮助整个临川府城的百姓,渡过彼此难关。”
“其实就此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刘知同言下为何意。”
“说白了,就是希望我们这些个富裕的贾商能够出钱、割肉,且帮着开库放粮。”
“对此事,当时我们三家,都未第一时间给予答复。”
“统一的口径,则是希望官府能够给我们三家考虑的时间。”
“对此,刘旭也表示认可,不过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的给予答复。”
说到这里。
张子明和王言两人不禁顿了顿,老脸之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待出了官府。”
“张、王、钟三家主事之人碰头,商讨关于官府让我等割肉、出钱、出力、出粮之事。”
“就此事而言。”
“商人逐利,灾难亦是机遇,更是于我等而言,最容易賺钱、挣钱的好时机。”
“不过……那时,太祖皇帝的手段,我等三家的人也清楚。”
“此事我等虽能够挣的盆满钵满,能够借机疯狂的敛财。”
“但…期间的风险则是巨大的,很有可能导致,有钱挣,没命花的结局。”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张、王两家主张配合官府,帮着百姓渡过难关,且送佛送到西、可于此事上赔钱也在所不惜。”
“可这般事情上,有人同意,自然而然就会有人反对,毕竟财帛动人心啊!”
“面对几倍、几十倍、乃至上千倍的利益,总有人会被利益给冲昏头脑。”
“而这个被冲昏头脑的人,恰恰就是于后面离开的钟家。”
“那时候…甭管我等如何劝诫,如何言明其中的利弊得失,钟家的主事人,皆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肯松口,且不愿松口就算了,还在我等未能够反应过来之际,故意散播谣言制造恐慌,拉升各种各样的物品、粮食、粗盐、等等事物的价格。”
“一时之间原本就已经神情紧绷的百姓,脑海中的那根弦,直接给拉扯断。”
“给原本就已经快要临近于崩盘的临川府城,造成了无可估量的冲击,整个临川府城顷刻之间人心惶惶,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钟家亦是因此事,以先手的姿态,凭借着百姓的恐慌,给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