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血祭(2 / 2)

叩问仙道 雨打青石 2196 字 9个月前

古殿虚影愈发清晰,已经能够看到细节。

古殿外没有多余的装饰,殿门紧闭,好像没有分割其他分殿,偌大的空间完全可以容纳传送阵!

当古殿虚影到半凝实半虚幻的程度,诸无道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古殿忽然出现一次勐烈震颤,众人纷纷色变,眼睁睁看着古殿一个檐角崩裂。

诸无道却不管不顾,反而加快了速度。

清辉剧烈波动,古殿虚影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快,幅度一次大过一次,对殿体带来巨大的破坏。

房檐接连断裂。

墙壁、立柱上的裂缝清晰可见。

直至最后,一座破损的古殿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在还没有崩塌。

诸无道收起晶碑,闪身到殿门前,正欲推门而入,右臂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气息。

他的袖管内藏有一个怪异的木凋,除了没有五行冕,形态和蛊神教教众祭拜的凋塑类似。

木凋全身惨白。

但在这时,木凋身上忽然弥漫血色。

诸无道微不可查停顿了一下,推开古殿大门!

……

无相仙门外。

南蛮二州腹地。

多年发展,蛊神教传播的区域越来越广。

此时此刻,所有蛊神教的教众全都得到神谕,聚集在神像前,服食仙药,到处都是疯癫魔乱之景。

仙药让他们飘飘欲仙。

神谕更为所有教众带来生的希望,指明仙宫将在今日开启,接引若有虔诚信徒进入真空仙乡,永享仙福!

魔乱之后是更惊悚的景象。

他们赞颂神明,在最后的清明丧失之后,竟在神像前自相残杀。

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无数寨子彻底灭绝,沦为无间鬼域。

神像端坐在尸山血海中间,粗糙的面目被鲜血染红,变得诡异无比。

地上鲜血潺潺,竟无声向神像流淌,和魂魄一起,被神像吸收一空。

即使在视凡人为蝼蚁的修仙界,也是一场规模和血腥程度都前所未有的骇人血祭,一旦传出,必将天下震动!

夜月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血色纱帐。

月色下,一些黑衣人在各个死寂的寨子里穿梭,正在忙碌什么,这些人似乎是来自一个神秘势力。

随着时间推移。

一尊尊神像饮饱鲜血,用邪异的目光注视这个世界。

如果此时有人居于万丈高空,俯瞰南疆腹地。

便能看到蛊神教控制的区域里,石像所在的位置就像一个个的节点,气机互相牵引,形勾勒出一个极其复杂和广阔的神秘大阵!

在大阵中间。

一个幽暗的石窟里。

两个黑袍人面对面盘坐,守着一尊神像。

血色染红石像,也将石窟映成血窟,照出两张阴森可怖的面孔。

“大阵已成!”

神像左侧之人轻呼,语气带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君使大人此刻想必已经进入无相仙门,圣君必将君临天下!”

他的同伴却没这么乐观,神色有几分迟疑,“传说圣君大人被无相仙门封印在仙殿,在南海之南的仙殿之中,相距如此之远,我们在此血祭,当真能帮圣君破封?”

“当然能!”

左侧之人抬起头,恶狠狠瞪了眼同伴,“天道、地道、人道!无相仙门当年引南疆地气入仙殿,封印圣君,我们以人之血祭破地气大阵,为何不成?还要多谢道佛扫平无相仙门,导致无人看守节点,给我们可乘之机!君使大人伪装成无相仙门传人,号召群雄,迷惑各方视线,即使暴露我们也能从容脱身,再图谋划。一举数得,当真是一步妙棋!”

“你我都曾修习无相仙门传承,说是无相仙门传人也不为过。”

同伴自嘲一笑。

“权宜之计罢了!”

左侧之人冷哼,一脸不屑,“圣君手段通玄,你我皆有救驾之功,虽不如君使大人功劳大,随便一点儿赏赐都能令你我脱胎换骨,岂是区区几门神通能比的?”

在二人交谈之时。

神像彻底变为血色人像,接着忽然睁开眼睛。

左侧之人看到这对邪目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颤,下意识退了几步。

神像注视北方,和某个存在建立联系。

……

无相仙门。

秦桑且行且住,悄无声息抵达绝壁之下。

仰目上观。

诸无道等人登上崖顶,不知在忙碌什么。

他们打通了一条石道的禁制,想必是觉得短时间不会有不速之客进入无相仙门,并未留下障碍。

这条石道是通途。

秦桑缓步登上,命天目蝶运足目力,顺着石道一寸寸搜索,终于在半山之上的一座石亭察知异样。

不用猜,肯定是紫雷真人和岳凌天藏在那里,静等无相仙门余孽开启传送阵。

沉思少倾,秦桑找了个隐蔽处,也停了下来。

他抬起左手,手背朝上。

心念微动,左臂忽然浮现出复杂的神纹。

神纹之力向他的手背汇聚,渐渐地一个血月图桉浮现出来。

这道神纹乃是鬼母所留,巫族的寻骨秘术。

秦桑准备现在激活。

寻找巫族化神遗骨,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若血月图桉出现异样,说明化神遗骨就在附近。

说实话,秦桑不太信寻骨秘术在无数年后还能有多大的效果,况且是寻找一个未曾谋面的人的尸骨。

巫族血脉当真这么特殊?

不过,在血月浮现后,秦桑改变了想法。

血月内部有一道非常特殊的气息。

“难道是那位巫族化神的气息?”

秦桑诧异。

除非得到巫族化神的亲近之宝,才能提炼这种气息。

巫族同样擅长血炼之道,本命虫蛊也融入了血炼之术,鬼母难道真找到了一件化神血炼过的遗物?

她跨越三大域,苦苦搜寻两百多年,看来也不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