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色未必是空(2 / 2)

江雨默紧闭着双唇,它们那微微的合拢似乎在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可惜初夏没有留意,因为她的心里在害怕着欧瑾瑜的那个契约,或许她更怕他会担心,可是为什么他会一个电话也没有来过?

她四处搜寻着她的包包,扬着下巴问:“咦,我的包包呢?”

“没有包包,我只捡到了你。”江雨默说的简单,可心里却并不简单,他想,有时候好人做起来真的好难。

初夏像是撒气的皮球一样,怪不得没有电话,它一定还在包包里。

而江雨默隐忍地放下筷子,他的手红红的,忘记了疼,他轻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啊?不舒服?”初夏有些迷糊,他的问题实在有些奇怪。

“你的身体有些虚弱。”他含混地回答着,没有说原因,他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还好,没什么感觉啊!”她故意来回伸着胳膊。

她笑着的脸却在他的话语说出的时候尴尬地僵在那,因为他说:“知不知道《红楼梦》里面贾瑞是怎么死的?”

初夏不解地看着他,他的问题越来越奇怪了,怪不得贝多芬说音乐家其实就是介乎在正常人和精神病患者之间的一类人,他们与精神病患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能够找到回到现实的途径,而精神病不能,初夏想,恐怕这一刻的江雨默已经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但她仍然勉为其难地配合着他,点点头,好像是因为不听那跛足道人的劝告私自照了风月宝鉴的正面,结果一命呜呼。

他又问:“那么,那秦可卿真正的死亡原因又是什么?”

初夏摇摇头,大师你是在和我讨论红学吗?这都哪和哪啊?

他却盯着她的眼说:“其实归根究底都是纵欲过度死的,所以小姐,若你爱惜自己的身体,最好不要那么欲求不满,不要纵欲过度。”

初夏涨红了脸,却气愤异常地说:“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你的脉象,我为你诊脉过。”

“你,你竟然会诊脉?”初夏又一次惊讶了,他,他这个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色真的即是空吗?江雨默在心里小声问着自己,医生可以医人,但医生可以医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