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将她又一次抱起,初夏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却在一阵温暖下慢慢睁开眼,自己正在那一汪泉水中,而他的脸还在眼前,她听见他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再做,你还行吗?”
初夏紧起眉,他竟然敢嘲笑我,望向他,那脸上明目张胆地写着他狂傲的肆意妄为和无所顾忌,她闭上眼,既然斗不过他,那我就忍受,惹不起躲得起。
而这一刻,欧瑾瑜反而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他突然有点失望,他不明白自己在等什么,也许在等她的反驳,那样,他就可以继续再去镇压她,这样才有趣,可她却放弃了。
看着她闭目很是享受的神情,欧瑾瑜再一次有了那种恨得牙根痒痒的感觉,奇怪,她就是有办法让自己这样,却让你有火撒不出。
带着一肚子闷气他走进旁边的汤泉,其实他们之间只是隔着一个大大的屏风,初夏不明白这种场所为什么会这样,这样不就成了男女无别了?不就成了那种不良产业了?可是她不会知道在日本有些泡汤本来就是不分男女的,她更不会知道这根本就是欧瑾瑜的私人浴室,而这个叫“泉”的会员制汤馆其实就是他开的。
欧瑾瑜慢慢地浸湿自己的身体,他扭动着自己被那女人压得酸疼的手臂,却突然想起来,那女人喝了那么多红酒还喝了香槟,如果睡过去不小心淹死在汤泉里怎么办,刚要起身,又在恨着自己的在意,他重新躺在水里,只是说:“别睡着了把自己给淹死,污了这一池好泉。”
那边的初夏恨不得把他拽过来暴打一顿,好好的话他就不能好好地说吗?忍下这口气,她却不回他的话,直到他再次地问:“喂?”
她知道,其实他在关心自己,脸上慢慢浮起笑,她突然大声唱到:“高高山上呦一树喔槐呦喂,手把栏杆啥望郎来呦喂,娘问女儿呀,你望啥子呦喂?哎,我望槐花啥几时开呦喂,不敢说是望郎来呦喂······”
过了好久,初夏才小声喊:“欧瑾瑜?”
欧瑾瑜没有回答,她小声嘀咕着:“不要我睡,你还不是睡着了。”
屏风后,欧瑾瑜笑着,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可惜近在咫尺的初夏却无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