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不再生气的话,她愿意去做,她想,无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你??????”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恨她的服从,恨她的漠然,更加恨她眼睛里白茫茫的那团雾气。
他们之间再一次相对无言,周遭都静静的,时钟突然响起报时的声音,每一次鸣叫都显得格外突兀。
他隐忍着情绪,调整了呼吸,却突然问道:“你不用上学?不用排练?”
她诧异着他情绪上的转换,好像他从未关心过自己会去哪里,会做什么,她受宠若惊地摇摇头,回答:“就在家准备毕业论文就可以。”却发觉说错了话,家?这不是她的家,而是他的。
他却似乎并不在意,低头沉思着说:“不出去也好,要是烦了,就叫司机带你出去逛逛买些东西。”
初夏愣在那,这真的好像情妇的生活,她平静地回答:“不用了。”
他再一次看她,却聪明地觉察出她受伤的神情,她的骨气还不少,他改口说:“有什么想学的吗?其他门类的艺术,或者插花,健身什么的。”
“嗯,瑜伽??????”她刚开口,就突然闭上嘴,她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的东西让她感到害怕,她记得江雨默优雅的瑜伽动作,也记得他说,练瑜伽可以净化身心,她记得他说过的话,可是她也该记得欧瑾瑜的愤怒,所以她安静地再次吞咽下后面的话。
欧瑾瑜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轻轻点点头。
管家正好端上热咖啡,欧瑾瑜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次冷冰冰地说:“让她来。”
初夏悄悄瞄着欧瑾瑜的冰块脸,这个男人真是难以捉摸,他情绪上的变换甚至比股市的大盘还要不稳定。
管家恭敬地俯下身子,初夏识相地端过他的杯子,轻轻地放在他的身前,他却低声说:“你不是服侍人有瘾吗?那就继续。”
她没有表情地看看他,他却像是挑衅一样,仰起脖子。
初夏不再言语,她慢慢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盘子、牛奶、果汁等等等等,她慢慢地放在他面前,他就那么看着她,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甚至在想,自己的掌心里该有一个她才解恨,可惜没有。
早餐终于平静地开始了,他的神情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他优雅地使着刀叉,优雅地把食物送进嘴里,而初夏却在想吃个早餐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难道简单地喝碗粥就不是早餐?
可她什么也没说,因为这难得的温馨,因为她爱的人就在眼前,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计较。
也许是她切的食物太难看了,他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她,她惊慌地掉了刀叉,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一片宁静中分外明显,她害怕的看向他。
他走过来,她吓得闭上眼,却在睁开眼的瞬间,发现那男人正在切着她盘子里的食物,然后向她一抬手,示意可以吃了,她忽然觉得此刻就是最为完美的时刻。
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如果说我想和你一起睡觉就是流氓,而说我想和你一起共进早餐就是一种浪漫,她觉得幸福也可以很简单,也许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