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初夏继续着她的脖套行动,乐观地接受着他的惩罚,她甚至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他带着她弄好的领带出席在各种的场合,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甜蜜,因为这似乎该是一个太太该做的。
羞红了脸,她回过神仔细研究着哪种质地哪种宽窄应该搭配什么打法,她的手指纷飞在空中,多次重复的枯燥动作也因为心里满载的爱意而变得轻松,她甚至轻轻地哼唱着那首民歌,“高高山上呦一树喔槐呦喂,手把栏杆啥望郎来呦喂,娘问女儿呀,你望啥子呦喂?哎,我望槐花啥几时开呦喂,不敢说是望郎来呦喂??????”
她专心地折叠着手里的浅粉色领带,她想也只有欧瑾瑜这样的男人才敢用这么轻佻的颜色,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被这妩媚的颜色遮住了风采,突然停下来,她似乎在想着他的脸,慢慢地,丝丝的红晕悄悄地漾在她的苹果肌上。
女人傻愣在那,随即又哼唱起那首痴情的歌谣,根本没有听见男人回来的声音,欧瑾瑜皱着眉看了看开门的管家,脸色立马阴沉了许多,这个女人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子啊,不是告诉她应该在门口等他回来吗,他带着气问管家:“她人呢?”
管家用手指了指楼上,又补充说:“怕是一直在衣帽间里,午饭都没出来过。”
欧瑾瑜有点哭笑不得,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指令,他让她等他下班她没有在意,竟会留心他随意说出的气话,他想,他要是说:“你死去吧!”难道她也真的去死?
带着满肚子的恼火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换下来就直接上了三楼,老远就听见那女人鬼吼鬼叫的声音,他停下来听听,好像是她在汤泉里唱过的民歌小调。
他轻轻走进去,初夏依旧唱着歌,没倾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在这个空间里她完全完全封闭了,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身后一声大叫,她吓得转过身才发现刚刚挂在一边的领带正好勾在男人的脖子上,就像是上吊一样,那样子搞笑极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却听见男人吼着:“你这是要造反吗?”
欧瑾瑜气急败坏地揪下缠绕在脖子上的领带,他的手用力撕扯着,一条,两条,三条??????
所有名牌领带此刻都像是破布一样随意团在男人的手中,初夏脸上的笑慢慢地缩回来,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其实,连欧瑾瑜自己也不明白,他病态地看不得这个女人高兴,却又不忍她落泪,这种近乎于分裂的想法一直盘旋在他的心里,而他却无从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只是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怒气,将那一团领带丢在地上,他使劲攥着女人的手腕说:“你这是在干嘛,你想吊死我是吗?这样你就称心如意了?”
初夏想,我哪敢,我??????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