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瑜身上的电话一个劲地震动着,他不忍地看看她,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会有人保护你们安全的。”
初夏缓缓地走进去,茉莉正面向窗子坐在床上,她背对着她,可那影子却更加深刻地刺痛了初夏的心,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叫她:“茉莉??????”
只吐出一个名字的时间,她便再一次崩溃地落下泪来,即使自己在门外已经做了千次万次的准备,可她仍旧控制不住地难过,手紧紧地捂住嘴,她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唯恐心碎的声音会触碰到茉莉最深的伤口。
白茉莉静了许久,突然挂着浅浅的笑看向她。
初夏与她相对无语,过了好半天,初夏还不及走过去,便听见门外的纠缠声,半晌,乔乔撞进来,身后是欧瑾瑜派下的一众保卫。
初夏放下拭泪的手,上前不说一句话,扬手便狠狠打在乔乔的脸上,哽咽着说:“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有脸来?”
乔乔却像是看不到她一样,一双眼睛红红的望着茉莉,嘴角上的血擦都不擦,轻轻地说:“我来看茉莉。”
“你有什么资格看她?你害她害的还不够吗?”初夏近乎癫狂地把乔乔向外推,一众保卫见是女人也不好介入,只是机警地护在初夏身边,生怕乔乔会突然出手伤到她。
乔乔被初夏用力推到了门外,她突然眼睛望向初夏说:“对,我是骗了你们,可你以为你就干净了?你不是也把她丢下了吗?如果是姐妹就该和她同生共死,你敢吗?要不是你和姓欧的在一起,要不是你那天非要茉莉陪你去,她会成这个样子吗?本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就该结束在你的身上,可你却躲过去了,茉莉是做了你的替死鬼,你和我没什么分别,你的身上沾满了你最好朋友的血迹,她有多耻辱你就有多耻辱!”
初夏愣在那,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恬不知耻,可以把自己的错误全部推到别人的身上,欧瑾瑜,我用的词对吗?恬不知耻?”
初夏望向威廉身后的欧瑾瑜,他的脸部线条紧绷着,所有情感的浮动都积聚在眼中,深邃的眼眸时不时掠过乔乔的脸庞,许久才说:“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乔乔早已被男人的气场震慑住,却仍旧垂死挣扎地应付着。
欧瑾瑜一步步逼近她,眼睛微微眯起来,他的手插在裤兜里,姿态很是轻松,面色无异,却仍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说:“你不会无缘无故地陷害她们?你得到了什么?”
乔乔忍不住退后一步,欧瑾瑜却咄咄逼人地问:“你最好说出来,不然不管他许诺你什么,我都有能力要你失去一切!”
乔乔放弃了抵抗,而她的话却更加让初夏感到后怕,她不相信地问:“你被叶锦荣包养?我为什么不知道?”
乔乔冷笑着说:“有钱的男人包养个把女人有什么稀奇?艺术类的女孩子恐怕是他们的首选,年轻,漂亮,有气质,不是吗?”她的眼故意看看欧瑾瑜与初夏,言外之意你们不也是如此吗?
初夏却无意于计较这些,她只是问:“他的意图你最明白,可你为什么还是看着我们跳入这火坑里?”
“我以为茉莉不会有事,他针对的是你,他想引出的人也和你有关,我以为只要我骗过你,就可以完成了他的任务??????”
“你就那么恨我?”初夏觉得不可思议。
“对,都是学琵琶专业,凭什么你就可以保研?如果不是你占了那个保研的名额,我或许还有机会,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出卖我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为了出国去新加坡而受制于叶锦荣,一切都因为你!初夏,我恨你!”乔乔大声哭起来,却在哭声里说着:“如果我不听他的,我就一辈子都别想脱离他,茉莉,对不起??????”
初夏茫然地看着乔乔离去,她不知道乔乔以后的路会怎样去走,但她知道,她与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她却记下了她说的那句话:初夏,我恨你,她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初夏,我也恨你,为了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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