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显然很激动,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好半天江雨默才沉声道:“我可以利用国内优先引进外资的有利条件,也可以打通各个关口甚至利用上市为你洗烟钱,可有一样东西我绝不会碰,你知道我的禁忌,你也清楚我们母子和你是怎么相遇的,没有那件事,没有那个人,我妈妈也不会嫁给你,毒品这个东西,不管它有多么暴利,我打死也不会沾手,希望你明白。”
江雨默又垂头听对方说了好一阵,最后说:“好,你的资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注入?”
江雨默微皱起眉峰,显然对对方所说的时间并不满意,许久才说:“希望你尽快。”
挂断电话,他把整个身子窝进大大的沙发里,窗外的闪电越来越频繁地闪在空中,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忽地,一个炸雷想起,轰隆隆地似打碎了什么东西,江雨默惊觉地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又一个雷声清晰得响在耳边,犹如当年抽在他脸上那一记响亮的巴掌。
“无论如何,你别打我儿子!”江如梦的声音如同一块缺失的拼图重新归位,一切历历在目。
雷声一片,江雨默痛苦地抱住头,瞬间掉入那个他努力躲避了那么久的旋涡里。
雨倾泻而下,屋外雷声雨声,连绵在一起。
江雨默的世界里却是寂静一片,他听不见这突然漫天而下的暴雨狂躁地冲刷着这肮脏的尘世,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外面,雨对他来说再一次成为了一种静态的画面,没有声音,此刻的他像是被抽空了的皮影,没有了生动的气息。
他梦游一般拿起一个档案夹,里面的东西他本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打开,可命运却是如此残酷的东西,它每每把人逼到墙角,肆意地看着你挣扎,却不去施以援手。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可他自己却听不见,他的世界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以后,他没想到这个病症再一次发作了,雨默,默默的雨声,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在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天,他倔强地给自己改成这个应景的名字,哪怕那时他才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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