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的女儿我会去找的，我占了她的身体，自然是我的责任。”</P>

“真的么？”</P>

江书眉见过宁宁的本事。</P>

这个占据她女儿身体的人，很厉害。</P>

如果不是她，她会被同化，变成鬼脸。</P>

她是她的救命恩人。</P>

她要救，江书眉就觉得，她一定能救下宁宁。</P>

“谢谢你！”</P>

天无绝人之路，江书眉抓到了救命稻草。</P>

“那，你可以救救宁年么？”</P>

宁宁拒绝：“不可以。”</P>

瓦夏睁开一只眼睛。</P>

切，又一个贪心的人类。</P>

江书眉有些失落，她不甘心：“你不要误会，不是让你白救，宁年他有钱的，你可以帮帮他么？”</P>

宁宁：“他怎么了？”</P>

江书眉：“我看见了，那些人都欺负他，他很痛苦。可是我没办法靠近他。”</P>

宁宁：“你为什么没办法靠近宁年？”</P>

江书眉：“童加元不让，他打宁年，和他的那个老婆一起打宁年。还有那个姜蓁，我当她是亲女儿，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也欺负宁年，他们都不是好人！”</P>

“宁宁推她，她活该！”</P>

江书眉眼里血色翻涌，指甲变长。</P>

宁宁：“江书眉。”</P>

江书眉立刻冷静了。</P>

“抱歉，是我失态了。”</P>

她非常不好意思，理了理头发，看起来很温柔。</P>

宁宁记得，她生前是个老师。</P>

死后变成幽灵，留在儿子的身边，看见现任丈夫带着新老婆欺负她的儿子，看着自己曾经疼爱的女儿，助纣为虐。</P>

她恨死了，想替儿子讨回公道，没有成功。</P>

丈夫用了某种手段，让她无法报复，也无法靠近儿子。</P>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欺负，看着儿子痛苦，无能为力。</P>

她好绝望。</P>

更绝望的是，十几年过后。</P>

她赶来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P>

宁宁看江书眉。</P>

江书眉的还是三十二岁死去的样子，穿着一件翠绿的旗袍，眉眼有江南儿女特有的温柔。</P>

那天好像是她的生日，她打扮得很漂亮。</P>

桃花眼不笑都带着淡淡的笑意。</P>

姐弟俩都遗传了江书眉的桃花眼。</P>

她忐忑，带着希冀看着宁宁。</P>

宁宁：“我可以救你的儿子，但我不要钱。”</P>

江书眉：“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P>

宁宁没回答，只说：“你快消失了。”</P>

她的灵魂已经很淡了。</P>

到底还是受到了魔鬼的影响，力量被吸收，撑着逃出来，只剩一口气。</P>

江书眉也感觉到了，所以她更急了：“你到底要什么，你快说！”</P>

宁宁：“我要你的灵魂。”</P>

充满痛苦，充满绝望，却又坚韧。</P>

这样的灵魂，宁宁最喜欢了。</P>

江书眉没有犹豫：“可以，只是我要怎么信任你。”</P>

宁宁：“随便你信不信。”</P>

江书眉没有说话，过了会：“你叫什么名字？”</P>

宁宁：“艾宁。”</P>

江书眉下定决心：“好，艾宁，我把灵魂给你。”</P>

她没有别的办法。</P>

所有人都看不见她，她也无法触碰到任何人。</P>

宁宁抱着水晶球，走到窗边。</P>

“你确定么，一旦双方契约成立，你就会消失。”</P>

江书眉：“我确定。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P>

她笑吟吟地看向宁宁。</P>

为什么会有人，都快消失了，还会笑的。</P>

宁宁别开目光，小心翼翼托起水晶球，让月光照着它：“你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献上你的灵魂，把你的愿望说出来。”</P>

江书眉：“你很喜欢这个水晶球么？”</P>

宁宁点点头。</P>

江书眉：“你好像小朋友。”</P>

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