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回到房间，月亮台灯开着，抱枕被她搁在椅子上。</P>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P>

她走回书桌前，手机掐着点亮了。</P>

宁宁认识这个号码，特调处的号码。</P>

她打过。</P>

她接起来。</P>

“你好，特调处，我是周承肆。”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清冽，隔着电线，带着丝丝冷气。</P>

“我们见过。”</P>

宁宁想起来了。</P>

那个身体里有魔鬼力量的男人。</P>

“关于地缚灵特调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以麻烦你关一下直播么？”</P>

快十一点了。</P>

直播本来也差不多结束了。</P>

宁宁和观众说了原因，关掉了直播。</P>

“问吧。”</P>

“你进入幻境以后，看到的景象可以描述一下么？”</P>

宁宁如实说了。</P>

“所以，你确定是自杀么，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P>

宁宁：“我确定。我为我的说法负责。”</P>

周承肆开的是免提。</P>

纪莱和陈慕在一边记录。</P>

周承肆继续问：“那你有见到地缚灵的样子么？”</P>

宁宁：“没有，她的头发一直挡住脸，幻境里面也是。”</P>

他们问什么。</P>

宁宁就答什么。</P>

而且答得都在点子上。</P>

出奇地配合。</P>

宁宁：“还有问题么？”</P>

周承肆迟疑片刻，问道：“楼上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和地缚灵有关么？”</P>

他以为宁宁不会回，却听宁宁道：“白无常要带娜娜走，我拦下来了。”</P>

我拦下来了...</P>

什么？</P>

你说什么？</P>

你把谁拦下来了？</P>

没听清啊！</P>

纪莱和陈慕都听傻了。</P>

周承肆向来是面瘫脸，但从他直抽抽的嘴角，可以看出他现在也很混乱。</P>

周承肆：“然后呢，他就走了？”</P>

宁宁：“他说等到宁年的手臂好了，娜娜不需要做保姆了，他再来接娜娜。”</P>

周承肆：...</P>

他很想问，你从无常手里抢人，就为了让人家继续给你当保姆？</P>

真的是不忘初心啊你。</P>

“还有一个问题，不过不是关于案子，关于你的那个魔法阵。”</P>

“我成功了。”</P>

尝试了快三个小时，周承肆好不容易成功了。</P>

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得意。</P>

这会这样说出来，有点学生像老师邀功的意思。</P>

“哦？挺不错。”宁宁有些惊讶。</P>

这比她想象中要快多了。</P>

毕竟，周承肆可是玄师。</P>

而巫术和玄术运行原理还是不一样。</P>

相当于两个不同的学派。</P>

同样的魔法阵，玄师学起来要比巫师困难得多。</P>

他们得先在心里转换成自己熟知的玄师原理。</P>

再用咒语呼应月亮。</P>

这很难。</P>

没想到，周承肆这么快就学会了。</P>

“嗯。”得了夸奖，周承肆挺开心。</P>

他难得的赢了陆既安。</P>

陆既安那小子虽然原理发现的早，可惜他现在也没学会。</P>

他自己非嘴硬说他作为总裁很忙的，没时间学。</P>

切。</P>

他顿了顿，又问：“我学会了，我可以用么？”</P>

宁宁：“随便你。”</P>

“我给别人用呢？”</P>

“随便你。”</P>

“那要是卖呢？”</P>

“随便你。”</P>

陈慕毫不留情地锤了他一拳，周承肆摸了摸鼻子。</P>

陈慕接过电话。</P>

“你好，宁小姐，不好意思，他不太会说话，你不要误会。”</P>

“我没误会，你们学会了就是你们自己的东西，随便你们想怎么样，我不管。”</P>

陈慕赶紧解释：“宁小姐，我们的意思是，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