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十七八岁那会,喝遍天下无敌手,别说两杯,就是两百杯,老子都不带醉的,赶紧给老子倒满!”缺牙汉子豪情道。
韩义节平日应酬算不得少。
这一听,便知道对方已经醉了。
然而他实在好奇对方的身份。
斟酌再三,还是随了对方的意。
东拉西扯熟络了后。
韩义节轻声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缺牙汉子双手叉腰,昂着脑袋道:“在下卢临水,人送外号怪手,曾经也是绿林里称霸一方的强人,只不过后来刀头舔血的日子过腻歪了,便去了车马部成了寻马人,想为百姓做点事情。”
听闻对方是车马部的寻马人。
韩义节无比吃惊。
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怕是卷入了庙堂上的争斗之中。
可事情做都做了,他又没有放走卢临水的勇气。
只好连着灌了大半壶酒下肚,怦怦跳动的心脏这才缓了下来。
“兄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啊?怎的六扇门会调动我们二十多个弟兄来逮你?”
这人一旦有了几分醉意,胆子大了不说,好奇心也愈发严重。
卢临水醉得比他更厉害。
摇晃着脑袋道:“犯事?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怎么能叫犯事呢。”
停下来打了个酒嗝。
卢临水继续道:“景凉烟你认识吧?车马部右侍郎,大名鼎鼎的忠义之人。但是呢,这狗东西不知怎的突然变了,前段时间居然跟廉为民派来的人眉来眼去,好吃好喝的招待那群杂碎不说,还特娘的叫了好多姑娘作陪。”
说到这。
卢临水明显愤怒了起来。
那双本就因为醉酒而通红的眼睛,此刻仿佛要滴出血一般。
“车马部本就跟廉为民势不两立,卢临水这狗东西对廉为民下面的人表现得如此热情,还当底下的弟兄们好糊弄,特娘的但凡清醒一些也知道他跟廉为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卢临水狠狠道。
韩义节越听心越惊。
可好奇心也在成倍的增长。
于是忍不住问道:“听您这口气,好像跟景凉烟闹翻了?”
“何止是闹翻。”卢临水咬着牙,“要不是修为低了,老子当时就先斩后奏把他的狗头砍下来。”
沉默片刻。
卢临水有些失落道:“哎,余芒县那群弟兄,跟着景凉烟的时间太长了,大部分人不相信景凉烟会叛变,对他心存幻想,本来我们早就想派人到京城通风报信了,但是兄弟们在一起商量过后,说什么再等等看,这万一要是弄错了,不是无端端找事情做吗。”
说着。
他忽然将手里的杯子捏碎。
看来对当时的决定感到非常的后悔。
韩义节递了个新杯子过去。
并急切道:“后来怎么着了?”
卢临水继续道:“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京城的庄玄庄大人遣人送来了一块生死令,车马部的生死令你知道吗?”
韩义节点了点头:“有所耳闻,大概晓得这种令牌对车马部很重要。”
“何止是重要,当这块令牌出现的时候,说明车马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卢临水有些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