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晚膳摆在福宁堂，你别忘了，二叔他们也会去，嗯，带把扇子或者帕子什么的。”散之前，温蕙提醒着。</P>

她可是听母亲说了，二房那几个姨娘身上的味儿可腻着呢。</P>

正收拾东西的温意愣了一下，然后乖巧应是。她都忘了，今儿是是十五了呢。</P>

温意收拾好东西，便回了院子，迎面便是姜嬷嬷。</P>

“姑娘可回来了，膳房那边可来催了好几回了，问姑娘写好菜单子没有，他们也好提前准备着。”</P>

温意唔了一声，摆摆手，先往里面走，顺便叫报春把祖母给的册子拿出来。</P>

拿着单子看了一会儿，心中便有数了：“等晚膳回来再把单子拟了，帖子可都发了？”</P>

姜嬷嬷答话：“大娘子那边听说还没拟好呢，想来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了，姑娘的意思是?”</P>

“唔，没事儿。”温意搁了单子，起身去里头换晚上要穿的衣裳。</P>

倒也没怎么换，只是外头添了一件鹅黄的对襟小袄，随意收拾了一下，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往福宁堂去了。</P>

温意去的不早不晚，到的时候，只听见一阵一阵的抽噎声。</P>

跨进院门的步伐微顿，温意捏着帕子，往里面看。</P>

是女眷那一桌里，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女子在哭，看扮相，估摸着就是二房的那个大娘子了。</P>

里头温蕙见温意来了，便起身出来：“怎么才来，今儿个可真是……一进来就听着她哭，哭了半刻钟了，也不停……”</P>

温意歪头看温蕙：“谁招她了不成？”</P>

温蕙冷哼一声：“二房那几个姨娘呗，我瞧着她也是个立不住的，好好的大娘子，就这么叫那些人给轻贱了。”</P>

温意眨眨眼：“大姐姐怎么什么都晓得？”</P>

“我和温沁不对付，这些事儿自然是晓得的，咱们家没回京之前，二婶可是全巴着祖母才能勉强治得住那几个……”温蕙拉着温意进去。</P>

男席那边还没有人到，想是外头忙还没回来吧。</P>

走到女席这边儿，二房那几个庶女都已经扎堆坐好了，分别是温思，温念，温穗。</P>

排四的就是嫡女温沁了。</P>

不过温沁正坐在边上哄二婶陆氏呢。</P>

温思和温念都是花姨娘生的，瞧着是个精明美艳的妇人。温穗是柳姨娘生的，是个曼妙温柔的妇人，边上还有两个。</P>

听着温蕙在耳边说着，瘦弱的是于姨娘，才有了身孕。</P>

另一个丰腴多情的是何姨娘，无子女，却是很得二伯宠爱，听说，如今二房的账册，有半数都是这位何姨娘管着的。</P>

各自认识过，温蕙便拉着温意坐在了另一桌，就是温沁母女的那一桌。</P>

“别去那边，一个个都不是好的，瞧着她们，还不如待着这边。”温蕙打着扇子，低声说着。</P>

温意秒懂：“身份不干净？”</P>

温蕙哼声：“好几个都是唱曲儿的，也就那个何氏，是外头捡的，可也心思最多……我也不是瞧不上她们……”说到后头又压低了声线。</P>

“哎呀，你不知道，我在汴京待过一段日子，那几个的厉害……你往后就晓得了，幸好父亲不像二伯那样……”温蕙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只是……那几个的做派，当初可真真儿是恶心死人了。</P>

温蕙幼时贪玩，不小心摔破了脑袋，正好又是温父要外放的时候，不好挪动，便在汴京待了两三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