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没有料到,伯娘找来人一下子要卖出五十只鸡,五十只鸭。
而且自家攒下的鸡蛋,也便宜卖给这对父子了。
管氏让沈笑和儿媳把鸡蛋给数好,她和沈大伯,则是与抱着一只鸡的摊主一起往村里去了。
沈笑觉得奇怪,就问摊主儿子,“你爹今天准备把我们村里的鸡都收一收吗?”
摊主儿子摇头,道:“我不知道。
只是永福楼最近常来买我们家的鸡鸭,我爹每天都准备好几十只。”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鸡蛋,又道:“你别和我说话行吗?我忘了刚才数到多少个了。”
沈笑一愣,立即道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一到一千,一下子就数得清的。
眼前这个小子,看着比自己小,可能还没有学那么多的数。
可惜,沈笑不打断他,有别人打断他。
“七两,快来,文七伯和七伯娘在那边胡同。
陈寄,差点把文七伯给撞倒了。”沈家一个小姑娘,飞奔来报。
沈笑一听,起身就跳出来老远,跑过新宅子墙角时,还不忘喊道:“大哥,陈寄撞大伯了。”
她这一声,可不小,不仅沈大郎听到了,路这边的沈九爷家里也听到了。
大家出来,不见沈笑人影,都往陈家跑去。
陈家在村中间那西排第三户,沈笑到时这排胡同口时,
就见伯娘扶着大伯,而沈先已经把陈寄手臂折向后背,按压在门外墙上了。
陈寄还在大叫:“沈家欺负人,合伙打上门了。
放开我,沈先你放开。”
那个来收鸡的摊主,抱着鸡狼狈的跌坐在地。
他前面不远是一把锄头横在地上。
而陈族长正气喘吁吁的半弯腰呼吸。
沈笑上前,先看大伯和伯娘有没有事,“大伯,他撞你哪儿了?”
“没,我躲开了,他自己撞到了门上。”沈大伯毕竟身体大不如前,刚才那一下,不是老妻管氏抓他躲的快,真被陈家大郎给撞倒了。
也亏了先哥儿来条胡同找人,不然陈大郎一撞不中,又抓起锄头伤人。
他们几个真是躲的幸苦。
他话音才落,沈远兄弟和沈家其他听到沈笑喊的人,都冲了进来。
他们身后,是几个陈家的老人。
这时节,已经过了寒露,好多人家都去田地施肥犁地,等着种冬小麦。
所以村里留守的人并不多。
陈家一位老爷子上来问怎么回事。
管氏先行了一礼道:“陈家大叔,我家昨晚丢了十五只鸡,还有人被打伤。
今天,我们到县城,问出了是陈家大郎一早卖了十二只鸡。”
她顿了顿,指向卖鸡摊主抱的公鸡,“这就是他卖的,鸡身上有我们家打上的记号。”
沈笑和程怀谦同时向前,一个抱过公鸡,一个扶起摊主。
沈笑把鸡尾部的一片红色印记给大家看,那是沈曜涂的一个图案,不规则但是很好认。
管氏接着道:“大家都知道,陈寄他分家以后,可是没有养鸡鸭的。”
“你胡说,我卖几只鸡就成你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