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娘也不知道,她还没有来的及问。
一行人从暖棚出来,听到各家都有欢笑声传来,快过年了,人都平安归家,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吗?
……
看着一车车运走的糖,沈笑脸上忍不住乐开了花,前些天,何公子介绍的三家糖商,刚买走了黄泥脱色法不久,
叶家老爷这边,就收到宁波的老友回信,订了一万斤糖,要求年前送到。
紧接着,泉州林老太太又送来信,给他们联系到一些客商。
一时间,仓房里熬出的白糖全都装车送走了。
接下来,他们要在兴化的两个作坊同时赶工,以备开年后可以水路北上销售。
“七两,”沈曜做了记帐,来找人,“快过年了,林家也来人邀请我们到他们那过年。”
“还是不去打搅了。”林家虽然分家了,但是过年都会聚会,他们外人去了不方便。
沈笑想到什么,问:“三哥,年礼都备好了吗?人不到礼也要到的。
还有,叶家那边也要准备些的。”
“舅公都安排好了,明天雇了镖行的人去送。”沈曜道:“兰道长已经去县城换钱了,二十三祭灶前咱们放假,给大伙儿发工钱。”
沈笑乐道:“三哥,这边多数是腊月二十四祭灶的。”
“那我们俩和舅公二十三过小年。”沈曜想起来了。
“咱们订的鱼,那家应该开始准备了吧?”
“走,问问去。”沈笑接过帐本。
一年时间,转眼又过去了,核算过年前的收益,沈笑乐不可吱。
长生观这边只有他们两家分成白糖,年前一共熬出了八万斤白糖。过完年差不多还能再制两万斤。
而叶家,目前主要是在熬制红糖练手,准备过完年再制白糖。
预计会出三万斤红糖,十万斤白糖。
沈曜从帐本上看出了不对,“七两,林家和先前叶公买的,我们都是四钱一斤卖。
其他基本上都是四钱八分,怎么这分到的钱,帐面上还少了一百多两。”
沈笑看了一眼,指出一笔道:“先前,我们买叶家的甘蔗,只拉过来五十万斤。
所以兰道长只承担了这些成本,剩下的要归到叶家糖场帐上。”
沈曜翻开另一本,果然找到了记录,他道:“我们实际投入才几百两,另外几百两都是送年礼之类的花销。
七两,来仙游来对了,哪怕价格降了,但是我们依然有的赚。
短短两个月,抵得上我们去年在家一年的折腾。”
“那当然,出的量多了,成本也小了。”沈笑将银子锁好,这边货款都是现银,一万多两。
只有卖脱色方法的四千两,是泉州府的银票。
她过年时,有趁机悄悄回家看过,听到大哥说,家里冬天的菜卖的很好。
另外,荒地种的玉米,也有粮商闻讯上门要买。
“三哥,初十开工后,再熬五万斤糖,我直接押送回家。”沈笑也知道,家里糖只有几百斤了,一道街那里,也只余一千斤了。
基本上去年家里进了五万多斤糖,快卖完了,如果今年再降价,他们的出货量说不定更多。
“让舅公和你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走,那怎么行?”沈曜今年要等糖销完再走。
沈笑另有打算,“可我想让舅公再和观主磨一磨,买两百亩甘蔗田挂在长生观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