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基层公务员“五加二,白加黑”的工作方法让孙宗远提前三十年给拿出来用了,不知道前世发明这个办法的领导是否生气,就是生气了,又能怎么着?
隔一天,王乡长都会过来了解情况,据他说火红峪的工作是做的很好的,还是孙宗远有办法。
第四天全村征缴户数达到80,乡里通报进度是全乡第二名。
第五天完成90。
第六天完成到96,还剩余5户,全乡进度是74,火红峪村征缴进度临时全乡第一。
一周时间孙宗远就回家换衣服一晚上,其他时间可都是吃住在火红峪了。
第六天下午五点半各组回来凑情况。
一组是村主任(兼支部委员)的组,除了主任弟弟在外地有事没回来之外,全组就完成任务了,主任保证道如果明天他二弟不回来,下午五点钱他给垫付。
二组组长是个支部委员,他组有个特殊户,就是上届的支部书记不缴,他是因为山林失火造成过火面积200多亩被上级问责免职的,心里有火没发出来,自从不干支部书记这两年一直没缴纳三提五统和教育附加,有些村里的工作隐隐还有对着干的意思。
这个支部委员上届就跟着他干,做他的工作有点怵。
第三组也是支部委员做的组长,有两户没完成任务:
一户是个老光棍带着四个小光棍,已经三年没上缴了,只要是工作组的一进门,爷几个就是没有好脸色,根本没法做工作。
另一户家里,这家娘们叫做张巧云33岁,是小儿麻痹后遗症患者,心灵手巧,经常编织一些小玩意送给邻居,但是上不了山下不了地,生了两女一男孩,大的10岁上三年级,二的8岁,小的6岁,虽然都没上学,张巧云没事就在家让孩子识字识数,反而比人家一般上学了的孩子识字更多、学习更好,家里有个老母六十来岁,双目视力不好,两米之外就看不清楚了。
所以这家爷们压力很大,一大家子人就指望他下地种粮食、养果树,钱挣的不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第四组组长是个村委委员,他的组剩余的户姓聂40岁。是个钉子户,他倚仗妻舅在煤矿干个小组长大的官,就在煤矿上挖了三年煤,就手里有点钱,还觉得在外面见多识广,没把村里干部放在眼里,也是三四年没缴纳过三提五统和教育附加了。
这几个干部听了四个组的汇报,都愁的唉声叹气,都是三两年没有解决的了,年年都为此发愁,老百姓说这几个干部就是欺负老实人行,那几个不缴以后我们也不再缴了,弄得几个村干部脸面尽失、威信也降低。
姜自海去年就知道这个事,也没办法,感觉今年还是解决不了。
孙宗远静静听着,心里也想的很多,做群众工作,他自我感觉还是很有经验的。前世旧城改造那么多年,连续十二年年年都具体拆迁、参与拆迁和指挥拆迁,拆迁面积也得近两万亩,拆迁的民房和企业也得有一万户之多,什么样的拆迁户没见过、没对付过、没处理过,那可是与计划生育同时号称“天下第一难的工作,”是啊,一个是要人命,一个是要人房子,现在要人家的钱,工作都是不好做的。
“工作不好做,也得有人做,”孙宗远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