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宋彧今生日,赶巧碰上了周末。
所以人缘好得逆天的“小宋公主”请了一大帮关系不错的朋友和同学去家里开生日party。
让安树答没想到的是,宋彧今和江辞、温喻珩他们住一个小区。
昨度公馆。
寸金寸土的地方,地段和房价堪比洛朗市的檀宫。
宋彧今让他们晚点再过去,说是她这次是18岁生日,与以往不一样,她爸妈请了一大帮生意伙伴过去,前一个小时是那些生意伙伴的主场,到处都是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和谈工作谈生意,他们去了肯定没意思,就让他们晚一个小时再去,等那些“商业人士”都走得差不多了,就是他们这帮年轻人的天下了。
到时候随他们怎么闹腾都可以。
安树答和家里说了一声,赶巧两人又都不回家。
一个闺蜜家留宿,一个加班不回来。
乔佳给她发消息说明天有事让她自己去学校。
倒是又给了她一次和温喻珩暗度陈仓的机会,她苦笑一声。
她又给安廉江发了条消息说明天自己去学校。
就像个消息中转站似的,好像谁都不在意也忘了,她现在是个高考生。
她撇了撇嘴,手机落到床上,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砸入床上。
累。
“笃——”
手机响起了声音。
她睁开眼睛,去摸。
“喂?”
“在家。”
“没。”
“现在?”
“好。”
短短几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她坐起来,走到衣柜前拿了件针织衫套上。
可走到楼下才发现是自己天真了。
“阿嚏!”
要死了,好冷。
她双手环胸,缩了缩脖子,看了看不远处的一辆卡宴。
算了,懒得回去换了。
她最后认命的想,这懒劲还真的会传染……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以至于她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因为温差的缘故而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少年一身懒劲,瘫在车后座打着游戏,嘴里嚼着口香糖,精削的面庞立体又俊美。
他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瞟到她的身上,视线下移,落到她通红的十指上。
眉心微皱。
安树答注意到了,手指下意识的就缩进针织衫的袖子里,抿了抿唇,
她想起了以前冬天的时候,她不喜欢穿太厚的衣服,不是为了要风度,而是单纯的因为不舒服,衣服一件又一件裹在一起的感觉让她特别的难受。
但穿的少就得挨冻,每到那个时候乔佳就会特别不耐烦的一边数落她一边盯着她把一件一件的毛衣、秋裤穿上。
温喻珩没说什么,只是去握住她的两只手,然后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他手上的温度很高、很热、很温暖。
连带着她的整颗心脏都被捂暖了。
“走吧,周叔。”
她的鼻子一时有些酸,只好掩饰性的转头去看窗外。
“小没良心的,看我行不行?”温喻珩一边转着手机,一边看着她。
她的耳朵可能是被风吹的,以至于现下有些红,红得莫名的可怜巴巴的。
安树答转过身去看他,他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样子挺痞的,如果叼根烟,没准还会有点性感……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红了红。
温喻珩笑。
细长的手指凑上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树答……”
“脸别乱红。”
她愣了愣,印象中,她好像很久没有听过他说这句话了。
但每次听到,心脏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发酥发麻。
心动死了。
她好想抱抱他。
视线往驾驶座上偏了偏,周叔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这小情侣打情骂俏了,此刻专心开车,丝毫没有给他们半丝注意力。
安树答松了口气,凑到温喻珩身边,原本被他塞到口袋里的双手顺势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身体微倾,对着他的侧脸轻轻啄了一下。
他倒是有些错愕,但面上依然气定神闲的很,一点也不慌张。
安树答咧了咧嘴,轻声道:“温喻珩……”
“耳朵别乱红。”
温喻珩“啧”了一声,两颗墨玉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他最后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得更紧。
低下头,轻轻凑到她耳边:“给爷等着。”
耳朵还是一抹乱红。
一到昨度公馆,温喻珩就把她往自己房间里丢。
“砰!”
温喻珩反手就把她压门上,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撑着门,低头就去堵她嘴唇。
热气互相纠缠不休。
最后被他吻得浑身无力,伏在他胸口大喘气,任由他抱着去了卧室里的沙发上……
她锤他胸口。
他任由她打。
隔了一会儿,揽着她腰把她放自个儿腿上,刮了刮她鼻子:“小没良心的,你动手能力挺强啊?”
她抿唇:“温喻珩,你流氓死了。”
“那你得习惯一下了,等你满了十八,我会更流氓。”
安树答没脸见人了,一头埋进他胸口。
温喻珩笑得更开心。
“作业写完了么?”
安树答摇了摇头,继续埋在他胸口不出来。
温喻珩笑,偏头瞥了一眼空调。
“滴!”
温度被调高到30度。
“去书房,爷教你。”
安树答的英语作业刚写完,宋彧今就给她来电话了,说是他们家那帮商务人士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让赶紧赶紧过去。
“赶紧”说了两遍,听得出来此刻心思已经彻底飞了。
安树答穿上刚刚因为热而脱掉的那件针织衫转头对一旁的温喻珩说:“走啦,今今催了。”
温喻珩懒洋洋的起身:“等一下。”
他转身去了衣帽间。
再出来的时候多了件长款外套,棉质的,灰蓝格子。
挺简单的款式,但是又带着点时尚元素。
温喻珩的风格。
“再套件这个。”他递过去的同时,朝她挑眉。
安树答的睫毛颤了颤,眼尾好像有些泛红,随后被她用笑容掩过去。
“会不会太大了?”安树答接过。
“我看过尺码了,不会。”
温喻珩和安树答是一起到的。
十班几乎都到了,除了几个平时几乎不上网的乖宝宝还有和宋彧今关系水深火热的明周淇外。
一班到了几个宋彧今以前的同学,还有好久不见的裴源。
他的头发短了些,可能是为了迎接高三的残酷折磨,听桑嘉那个百事通说,裴源现在基本稳定在理科班年级第一的位置,不出意外,可以拿到华京大学的保送名额。
他见到安树答的时候,抬手问了句好,然后朝一旁的温喻珩抛了个媚眼。
少年挺意气风发,开朗又阳光,好久不见,依然带着天然的调皮劲。
温喻珩懒洋洋的白了他一眼,笑:“源妃跪安。”
周围一圈人笑了。
裴源委屈巴巴的翻白眼:“阿珩哥哥真坏,你不要人家了吗?”
“抽你信不信?”江辞笑骂。
裴源调转方向,和江辞打骂去了。
宋彧今跑过来拉起安树答就往室内跑:“答答走,我们女孩子一边聚。”
温喻珩无奈,双手插兜,无奈的耸了耸肩。
转头找江辞他们去了。
进了室内,安树答才发现这场生日会有多隆重。
不说周围琳琅满目的各式茶点、蛋糕,光宋彧今身上穿着的迪奥高定公主裙就可以看出价值不菲,楼梯上铺满的昂贵花朵,有些甚至不是当季的,很多她甚至叫不出名字来。
“这也太壕了吧?”桑嘉一进来就被布置的堪称婚礼现场的大厅给弄晕了。
周围的人也都是不住的啧啧感叹。
“同样都是父母,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宋彧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给什么回应。
很多人都看到了壕,可安树答却看到了宋彧今父母对女儿十八岁生日的重视。
而她的父母呢?甚至连家都不愿意回。
她是羡慕的,但羡慕之余,她的心脏又涌起一阵荒凉的无力感。
残酷的对比,杀得她透不过气来。
“唉——”桑嘉感叹连连的一屁股坐下,“哪像我生日啊?我爸妈就带我去餐厅过了一次,礼物就送了我一双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