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扬起红色的发梢,发丝撩乱了源稚生的心。
妹妹无论变得多么强大,在哥哥心中永远是最需要担心的孩子。
如果说源稚女是源稚生最遗憾的一角,那上杉绘梨衣就是源稚生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哥哥。”
女孩的声音依然清脆,但其中却不再含有脆弱。
源稚生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知道放哪,于是挠了挠脑壳。
变化过大的绘梨衣让源稚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别扭的男人半天憋出来一句。
“绘梨衣,你长大了。”
“哥哥你倒是一直都没变。”
风依旧能吹动女孩的发梢,但却不再能扰动那红色的长发。
白色的钗子将头发稳稳固定,垂下的流苏素白纯净。
威严的衮冕替代了巫女服的裙摆,白衣上的鸟兽与山峦映衬着女孩庞大的威权。
源稚生有些无措,眼前的人是他的妹妹,但更像一位威严的君主。
那山一般的威严,以及疲惫。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源稚生说道,“这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源稚生低下头,愧疚填满了他。
他难以想象,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女孩要走到撑起这身衮服的位置,有多么不容易。
而在绘梨衣面对风雨的时候,他却不在。
弟弟妹妹最辛苦的时候他都不在。
我这个哥哥当的很不合格吧,源稚生想到。
“还好,上班上的。”绘梨衣坐下往椅背后一摊,立马变回了源稚生印象中会在族会上偷偷打游戏的妹妹,只是那浓厚的社畜气息抹都抹不开。
“啊?哦。”
源稚生感觉自己的情绪被搞得都有点不连贯了。
他在的时候源稚女苦大仇深,也就是长得好看被称作病娇,实则距离变态就差一张丑脸。
绘梨衣当初连外面都没法去,但现在身体健康除了似乎加班过度外没有别的问题。
怎么你们离开我过的都这么好,难道说其实是我耽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