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奇骑马奔在最前方,直入蒙古人的大营:“祖父,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其父朋楚克高兴道。
祖父书库尔岱青则问:“那些是汉人军队?”
阿玉奇解释说:“我去南京觐见了汉人皇帝,汉人皇帝非常高兴,赠送我们一千把火枪和若干弹药,还赠送了许多新作物的粮食种子。另外,皇帝派来使者,要册封祖父为土尔扈特国王。”
“真的?”书库尔岱青惊喜道。
西迁的瓦剌蒙古有三支,土尔扈特部只是人最多,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依旧保持着独立。完成部落统一,那是阿玉奇继位之后的事儿了,起因还是阿玉奇的父亲,被和硕特部的首领谋杀。
如果中国皇帝册封国王,而且还是土尔扈特国王,书库尔岱青就有足够的理由吞并另外两部。
书库尔岱青带着儿子和孙子,喜气洋洋出去迎接,另外两个部落的首领也闻讯赶来。
…
三部首领皆跪拜相迎,谢渊也不说废话,直接宣读册封诏书。
就在交付金印和文书时,和硕特部首领阿巴赖突然出声:“且慢,我不同意!”
谢渊瞬间就明白啥情况,自己和皇帝都被骗了。
阿玉奇这小子藏头露尾,虽然没有说谎,却一直误导皇帝,搞得他们家能控制所有部族一样。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的存在,阿玉奇只字未提,否则金印上肯定不会刻“土尔扈特国王”。
书库尔岱青扭头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阿巴赖说:“第一,我们三部西迁,就算汉人皇帝要建国封王,这国名也不能叫土尔扈特国。第二,建国之后,为什么是土尔扈特部的首领做国王?我们和硕特部、杜尔伯特部怎么办?”
书库尔岱青说道:“我们土尔扈特部人之多,实力最强,当然是我们做国王!”
杜尔伯特部首领阿剌布珠尔也说:“我支持阿巴赖,建国可以,国名要改。封王也行,谁当国王,应该三部联合商议。否则的话,我带着部众,干脆去投靠俄国人算了!”
“嗯?”
谢渊目露凶光,他本来想和平解决,但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渊质问道:“你要投靠俄国人?”
阿剌布珠尔也觉失言,改口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要投靠敌人。”
谢渊继续质问:“你不遵从陛下的圣旨?”
阿剌布珠尔说:“这圣旨有问题,应该让汉人皇帝重新发一封过来。”
谢渊右手放在背后,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副使庞安国,骑兵将领孙若涛,立即明白啥意思,双双拔刀往前冲。
庞安国砍向距离最近的阿巴赖,孙若涛砍向距离最近的阿剌布珠尔。他们突然暴起杀人,两个目标都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的挣扎倒下。
朋楚克都看傻了,愣在那里不敢动。
但他的亲爹和儿子,却瞬间反应过来,各自拔刀砍向死者的亲随。
书库尔岱青砍杀两人,边砍边对儿孙说:“朋楚克,你带兵去杜尔伯特部的营寨。阿玉奇,你带兵去和硕特部的营寨。不要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不听话的头人全部杀光!”
一番突袭混战,足足杀了两百多人。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瓦剌蒙古正式在伏尔加河畔、里海岸边建国。中国这边称呼首领为土尔扈特国王,他们自己则称为大汗。
谢渊等人被请去查看俄国城堡,当场就给看无语了。
这座城市,最初是金帐汗国的大汗行宫,每年秋天都要跑来此地游玩。同时,还是印度和波斯货物,运往莫斯科的商业中心节点。
俄国占领此城一百年,在城市的河对岸,修建起了一座要塞,并且叫做克里姆林宫(意为高大坚固的要塞)。
要塞里驻军只有几百人,但足以抵挡任何敌人。
斯拉夫移民也不是很多,商人和市民都住在和对岸的城区,那里前些天被起义军抢空了。
郊外地区,有少量大地主。有些是俄国地主,有些是本土地主,但都实行农奴制,没来得及逃跑的地主全被杀光。
“你有法子打下来吗?”谢渊问骑兵将领孙若涛。
孙若涛摇头:“这得一直围城,围到城内断粮才行。除非用重炮轰击,把城墙给生生轰塌。”
书库尔岱青咬牙道:“那就围死!”
反正还有另外两支起义军,即便沙皇派兵平叛,两支友军也能撑上一年半载,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把城内敌人饿死。